更是在一邊扇風點火,搞得江老爺收回了他打理銀樓和綢緞鋪的管理權力。
江夫人自是心裏明白,這事有古怪,江家經營綢緞鋪多少年了,還是第一次出這種事。吳管事,做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怎麼會出這樣的差錯,更何況這船也中江家自己的船。吳管事更是覺得自己無臉見人,恨不得上吊,江老爺用他也是多年了,當然清楚他的為人,隻是扣了他一年的工錢,讓他馬上再去進貨。吳管事將功贖罪,東拚西湊也才弄回了五匹貨。
江夢天大受打擊,心情十分沮喪。一路平安,想不到到了家門口,才出了這麼大的差錯,他百思不得其解。又連累了母親與吳管事,心裏更是過意不去。
江夫人卻是個明白人,知道有人暗中下了手。這些年她也看得明白了。江夢天的離家本來就是吳氏的一個詭計,而江夢天在半路上就被和尚丟掉了,沒有取他的性命,都隻能說江夢天命大了。這幾年吳氏在家裏陪植了不少人,從她進這個家門起,家裏很多仆人走了,來了好多新的仆人。江夫人明著不說什麼,心裏也明白這吳氏就是想弄走自己和江夢天,好獨占江家的家產,可江夫人是什麼人,名門之後,從小就見多了家裏父輩的多房妻妾爭寵的把戲。她一直暗中觀察,按兵不動,隻待時機成熟一舉拿下吳氏,讓她永遠翻身之日。
殺
這一天,被放逐了的江夢天百般無聊之下喝多了酒,一不小心跌落在花園裏的池溏裏。他撲通幾下,竟然在池溏中間的假山上發現了一個條秘道,江夢天無意中發現了暗道,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進去了,裏麵點著燈,雖然很昏暗,卻也發現了是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地宮,他小心的在地宮裏穿行。一路沒有遇上人。
正當他小心的察看著一間房時,忽然聽到了腳步聲,急忙中他用力一推,門開了,他閃進屋內。聽到兩個男人邊走邊說:“夫人來了,吩咐多帶幾個去侍候呢。”
這話讓江夢天十分好奇,他張大耳朵聽,這兩人並沒有走多遠,就聽到開門的聲音,接著有更多的聲音和腳步聲,向前走去。過了一會兒,他也沿著腳步聲往前走。在地道裏轉了一會兒,上了幾層台階,眼前一亮,這邊燈火通明。他躲在暗處偷偷看,發現這是個大廳,三個半裸的男人在飲酒作樂,最中間擺著張巨大的臥塌,一個紅衫女人衣衫大開懶洋洋的躺在上麵,兩個年輕的男人一個摸著她雪白的胸脯,一個嘴對嘴的在給她喂酒,場麵十分□。
江夢天目瞪口呆,這時紅衫女子突然一把推開喂酒的男人,嬌笑著坐起來說:“真是乖啊。呆會好好表現。”
她轉過身來,扭動著妙縵的身體,江夢天突然發現這竟是吳氏,嚇得他差點叫出聲來,吳氏笑嘻嘻的摟著身邊的兩個男人,三人拉拉扯扯的倒在了臥塌上麵,紅紗帳垂了下來,一會兒發出了令人惡心的呻[yín]與調笑聲,空氣中散發著一股不名的騷味,江夢天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馬上衝進去殺了他們。
一會兒三個男人也嘻笑著上床了。這女人竟同時與眾男人□,江夢天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強忍著惡心,捂著嘴往外溜。剛才他還認出了其中兩個男人正是吳氏的護衛。他不敢停留,快快往外跑,一出地宮,就扶著假山嘔得半死。回到自己的屋子,天已經快亮了。正好遇上早起去禮佛的江夫人,見他精神奇怪,目光閃躲。江夫人立馬追問,他就說出了此事。江夫人氣得全身發抖,想不到吳氏竟會做出這種事,她急急穩住江夢天,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江夢天想去告訴父親,可江夫人卻說:“夢天,你也不小了。這種事說出去,誰信?”
“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這任憑爹悶在鼓裏?”
“我們先四下尋找一些證據,想法子讓老爺自己明白。他自會有主張的。”江夫人不僅考慮到要除去吳氏,也還要顧及到江家的聲譽。這種事情得偷偷處理,絕不可以鬧得大家都知道。
母子兩商量了半天,江夫人還是有些擔心,她覺得光憑他們倆的力量隻怕不足以打倒吳氏,這吳氏既然敢做這樣的事,肯定也是有些曆害的,絕對不是好對付的。
“這樣吧。你去外祖父家替我給兩位老人送封平安信。順便在那邊玩幾天再回來。”怕江夢天沉不住氣,江夫人就想先支開他,她自己也得好好思量對策。
江夢天不情不願的離開江家,江夫人送他上馬的時候可是千叮囑萬囑咐的,讓他千萬不要泄漏半點風聲。隻等她布置好了,再捎信讓他回家。
江夢天走後,江夫人吩咐幾個心腹好生觀察著吳氏身邊的人,她和道這些人肯定有問題,先得不動聲色的除去她的爪牙,慢慢剪除她的勢力。不想她才開始動作,吳氏就有所覺察了,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設計誣陷江夫人與人通奸,江老爺在吳氏精心弄的證據下,幾乎失去理智,要把江夫人埋進了井裏。劉姨娘拚死求情,並讓人偷偷送了信去江夫人娘家,讓江夢天快點回來。
江夢天一接到信,就帶了舅舅家派的兩個得力管事急急往江家趕,隻可惜,他遲了一步,江夫人和劉姨娘都被江老爺令人推進了井裏,家裏正在發喪呢。對外隻說江夫人失足落入井裏了,劉姨娘不過是個小角色,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