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從一開始,到最終的離開。整個“傳承”小隊都這樣微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終於,到了最後一天,最後一道消息傳了出來,傳到了酌未央的手上。
“他們,到了。”一襲逶迤的歐式禮裙、精致的妝容、精幹的氣質。此時娓娓走來的酌未央仿佛是再次穿越了時空,重新回到了現代,回到了那個鋼筋混泥土鑄造的森林,再度成為了在封閉的小匣子中掙紮生存的office lady。不能後退,不可哭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個高台,嗤笑的看著那些手下敗將苦苦掙紮,然後自己也在別人的嗤笑下苦苦掙紮。
“我們去歡迎他們的到來吧。”漆黑的長袍帶著銀色的飾邊,假笑的冷酷,冷漠的溫柔,漆黑帶給他的是讓人想要不顧一切撕開偽裝的瘋狂,而那禁欲的黑色書本、不屬於人類的完美麵容則讓“她”仿佛是一個最美好的夢,易碎而瘋狂。
“走吧。”銀色的騎士率先踏出了腳步。一手拉開沉重的鐵門,鐵門露出“吱呀”的呻[yín],偶爾透露出來的陽光毫不吝嗇的全部撒在了那銀色的身影之上,帶出強烈的反光。這樣筆直的身影,這樣堅定的腳步,透出的是沒有任何商議可言的肅殺,隻不過,這樣的決斷,會不會讓這守護神一般的步伐,步步血淚。
“跟上了。”兩把大劍大喇喇的抗在瘦弱窄小的肩膀之上,那樣溫潤的地方卻沒有任何承受不住的哀嚎,反而應和著那暗紅色的色澤,反射出嗜血的光芒。不羈的笑容搭配著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神,仿佛是深淵之中的野獸被陌生人放了出來,在這個被關係網所密布的世界,決絕的擇人而噬。
“自然。”瘦弱的仿佛是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身體,黑色的緊身衣將骨頭的形象真實的展現了出來。那樣無情的聲音,那樣深沉的眼神,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仿佛一切的真實都倒映在他的眼中,讓人無知無覺的沉溺其中,然後,不知所以然的割去自己的生命,隻為了得到一個更加虛假的倒影。因為,那樣的深沉裏麵,仿佛沒有了一切,隻除了虛假。
“大家自己注意。”在正中間的,是神聖的白色。潔白的長袍,高貴的金邊,恰到好處的笑容,悲天憫人的一切,勾勒出了世人所能想象出來的有關神的一切的形容。沒有比著更貼切的神,沒有比這更真實的神。隻是,在那樣的溫柔,在那樣的悲憫後麵,是不是表裏如一,是不是會帶著荊棘的束環,將自己釘在九天之上,告訴他們,神代替著他們而流血,神愛世人。
在黑暗之中依依惜別、幾乎一步一頓的,是一襲暗色的長袍。不似黑色一般的深沉,讓人瘋狂;不似紅色一般的嗜血,讓人傾倒;不似白色一般的聖潔,讓人膜拜。就是這樣的暗色,古樸而沉重,帶著最初的責任,帶著最後的夢想,就如要將自己給肢解,讓自己的雙眼變成日月,讓自己的鮮血變為河流海洋,讓自己的身體變成大地山川。把一切都記著,唯獨忘記了自己,是不是,這樣的偉大,才會成為最後的犧牲。
即使是全部迎著太陽而站,在身後,仍舊不變的,是不會消失的陰暗,將所到的一切吞噬,變為被人遺忘的陰影。
說好了,他們一直堅持的,回家。
也許有人會傷心,有人會痛苦,有人會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