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在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說這是我們的主場?因為我或者說我們這個裏麵的大部分人,就是在這種地方出生、存活、苟延殘喘直到現在的。在這邊沒有鬥獸場這個建設,但是在那邊,鬥獸場是很多人常駐的地方,也是那個大陸上麵,除了民居之外最多的建築,在那裏麵生存的人,有整個大陸的一半。而上層人,即你們口中的富有者和貴族,隻占大陸人數的百萬分之一。你相信嗎,在遇到你們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反抗什麼,甚至還一直認為那樣的生活是最正常的。”約瑟看著雍開元,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雍開元搖了搖頭,大概有點明白為什麼看過羅梭的眼神之後,雍莫離的表情這麼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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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夏爾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嗎?聽說原本的夏爾有一口很好的嗓子的,好像是很好聽吧,不過自從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已經是這個樣子的了。我記得那個時候也聽說過,夏爾的聲音,是被那些人玩成這樣的,就是因為他的嗓子很好,而且長的也不錯。說實話,如果那個時候夏爾他沒有得到這種力量,恐怕那時候就已經死了。不是那些人畏懼這樣的力量,而是我跟他的力量都有著治療的作用,所以即時而正確的治療,保住了這條性命。”約瑟再次恢複了那種無甚悲喜的樣子,似乎是打算將所有人都講個便。

“其他人你都不熟悉吧,或許你也很奇怪。羅梭是在瘟疫中被撿到鬥獸場去的。他本來是平民,也是那個收到瘟疫襲擊的村莊裏麵唯一的幸存者,卻因為那些城防軍害怕染上瘟疫,而在不經過任何檢查的情況下就將整個村莊燒毀而遇難,那年他9歲。所以羅梭雖然依靠他的能力活了下去,身體卻被燒的麵目全非,隻能躲在鬥篷後麵。就像你們原先做的那樣。所以羅梭是在你們放出那些無聊的流言之後,我們之中,唯一一個同意那些人放出那些流言的。不過,換句話說,因為本身的缺陷,羅梭也是我們裏麵最幹淨的人。”

“華倫和溫迪是兄弟,而且在沒有得到這些力量之前,他們是在鬥獸場上麵服務那些大人物的奴隸。雖然這個叫法不怎麼好聽,但是生活卻比像我這樣的‘勇士’要好得多。所謂‘勇士’,其實就是在鬥獸場裏麵跟動物、人類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生物拚命、以供看台上麵的人娛樂的東西罷了。就是因為他們得到了他們的力量,一不小心又讓總管發現了,這才也成為了‘勇士’。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成為‘勇士’不代表可以離開奴隸的那份工作,他們一直都在身兼雙職,得到的待遇倒是跟他們實力相符的、最差的‘勇士’待遇。對了,所謂的奴隸,就是可以錦衣華食,用另一種方式供來到鬥獸場的上層人們舒服的東西。”

“坎特是混血人。不過不是兩個民族混血,而是人和獸的混血。坎特的母親是鬥獸場的低級舞女,相信你也知道,舞女的生活中,跳舞才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坎特也是在鬥獸場出生,然後活到現在的,不過他比我不幸運點,大概是因為混血的關係,從他五歲開始,鬥獸場的主管就讓他上場了。比我的第一場要小一半啊。不過倒是有不少上層人喜歡他這個類型,讓他繁忙不少。”

“蒙特倒是跟我相當,算是裏麵最幸福的人。母親都是鬥獸場裏麵供人娛樂的女人,雖然不知道父親是哪個,不過也都是正常的人類。從出生開始就在鬥獸場裏麵,長大一點就開始幫工,等到十歲上下就開始上場。除了十多年前得到的這些能力之外,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約瑟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的笑了笑,純潔的宛若天真的幼兒。

“然後,大概是一年之前,我們被上麵從各個鬥獸場裏麵召集了出來。沒錯,我們這些人第一次見麵就是在一年前,之前,我們最多隻聽說過互相。我們被召集起來的目的相信你也可以自己猜出來,就是皇族和教宗不知道從那裏知道了你們的存在,就從他們的信息部門中找到了我們,讓我們去對付你們這些不諳世事卻有著威脅力量的人”

皺著眉頭,雍開元打斷了約瑟的話:“就是說,那個國書就是那時候發出來的?”

約瑟點了點頭,但是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是認為自己需要說的已經告一段落了,剩下了可以依靠雍開元自己去猜測。

“再後麵就是我們經曆的那些對不對?”

約瑟又點了點頭,這次他總算是認為自己要說的已經說完了,猛地放出了自己的氣勢。

天空中沒有風,沒有雲,也沒有日月,隻有他們能夠看到的六色流光不斷的在鬥獸場的拱形吊頂上閃動著。周圍的地麵上,不見任何的自然景觀,卻散發出自然界最核心的、也是最正確的,森林法則的束縛。

外麵或許有人在想念,或許已被遺忘。隻是記住,自己最初的希望。我們的希望不同,但是也許可以同時去實現。我要的回家,你要的解脫。即使戰鬥不可避免,但是,我不原諒你,你的傷害。你不原諒我,我帶來的痛苦。隻願這次之後,不再有再見的機會。

如若再見,一定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