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慶秉本來就裝作沒聽到就離開,但隨後一想柳淩非現在身受重傷,想必鬥也鬥不過他,怕什麽!
打定主意後,應慶秉掛上一張笑臉,推門進去。
「淩非,你的耳力可真好,怎麽知道是我?」
柳淩非站著,似笑非笑,「你那丁點兒的心思我還不了解嗎?」
「哎!說這是──」
「別廢話!」柳淩非搶過他的話,「說吧,你來這兒的目的…莫不是為了昊天劍法吧?」
應慶秉心中一驚,連忙打哈哈,「淩非…你想太多了,我隻是來關心一下你而已。沒什麽別的…那,既然你已無大礙,我就走了──」他作勢轉身要走。
「等一下!」柳淩非喝住他,「你都已經知道我是絕情莊的澄澄了,現在這般未免也太做作了!我說應…哦…不,是柳似……你也該現出你的真麵目了吧?你臉上那張麵具戴太久了可不好!」
應慶秉身子一震,然後低低地、陰鬱地笑開,緩緩的轉過身來。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應慶秉?」那張臉上已經沒有先前的善意的笑臉和和藹的表情,換上的是一張神似柳淩非的老臉,麵孔猙獰,宛若兩個人。
「應昊天是獨生子,根本沒有任何兄弟姐妹,你騙得過應天擎,卻騙不過絕情莊。這算盤你是打錯了。」柳淩非拿起床邊的劍,迅雷不及掩耳地抽出劍抵上柳似的脖子,「杜門打的主意,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想騙過我們?!」
「那…再怎麽說我都是你的長輩,你對我這樣,也不太好吧?我可是你的──」見劍已抵上來,柳似麵露懼意。
「柳似,不要拿血緣關係來壓我!縱使你是我爹的大哥,我爹也不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的!」收起似笑非笑的臉,換成一副麵無表情,眼神直逼柳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所作的一切!」
「我是你的伯父,我能做什麽?」被這麽盯著,柳似冷汗直冒,心虛了起來。
「連我爹都不承認有你這個大哥了,你想我會認你作我的伯父嗎?」柳淩非的劍又重壓了幾分,「你以為你那些下流的心思我不知道嗎?!我爹受到你的欺負已經夠了,我不會再蹈爹的覆轍!」
「淩非……」
「夠了!我聽夠你的謊言了!」柳淩非的眼神變得銳利,「說!為什麽當初要殺了應天擎一家人嫁禍給我爹?!你不是愛他嗎?!竟然嫁禍給他,害他最後的人生一直鬱鬱不振,終日閃躲官兵和畫圖!」
「殺了應昊天是他活該!誰叫他跟我搶真兒,還害真兒每日苦苦思他念他,卻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柳似的眼神變得溫柔,伸手想觸摸柳淩非,卻被閃過。「會嫁禍給你爹也是逼不得已的…總不能叫我背著殺人的罪名吧?更何況,我以為真兒會跑來向我求救的,結果……他居然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我找也找不到!你可知道…我是多愛他!」
「這一切都是你的藉口!你為了自己的私心利欲,殺了應昊天,奪走我爹送他的九龍劍,幸好當時昊天劍法不在應昊天身上,否則,你豈不是要稱霸武林,為非作歹了!我爹……隻不過是你殺人的藉口!」
「哈哈哈!真兒有你這個聰明伶俐的兒子,真是他的幸運。柳真他是我的藉口又怎樣?人到最後還不是死了?!還是被我狠狠糟踏過殺死的!現在……屍體和當年我拿走的應家財寶被運到北方嫁禍給傲龍堡了!傲龍堡和朝廷打了起來,再過不久,帝位和武林至尊的位子是非我莫屬了!所以,淩非…乖乖的將昊天劍法交出來,我可饒你一命!」
「饒我一命?」柳淩非又壓了壓手上的劍,「現在是你在我的掌控之下,應當是你聽我的吧?再說,昊天劍法已經被我燒了!你要昊天劍法還是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