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化成的?”
柳席卿笑得牙都發酸:“我昨晚在這裏碰見一頭九尾狐狸,有熊那麼大,懸心崖除了敖宣還有那隻狐狸究竟還有多少是妖怪變的?吃不吃人?每逢初幾變成那毛茸茸的模樣?”
何靖抓了抓頭,奇道:“懸心崖沒有真身是狐狸的,毛茸茸的其實不多啦,敖師兄就沒有毛皮。至於我嘛,我原本是個道士,修行到後來飛升了,才上了天庭的。”
柳席卿一把握住他的手:“原來你也是人,太好了!”
何靖直起雞皮疙瘩:“喂喂,你不是凡間說的那個什麼吧,昨日看你盯著敖師兄看的那個勁兒,你不是那個吧?”
柳公子奇怪至極:“那個?”
何靖想了想,斬釘截鐵地道:“斷袖。你沒……斷了吧?”
“嗯?”柳席卿甩開他的手,痛斥道,“你隨便去徽州打聽打聽,可有人說柳君言是斷袖的?就算要斷,也要斷個看得過去的,絕不會同你。”
何靖舒了口氣,安心道:“那就好,那就好。”
正說話間,隻見那淡青的身影走近來,端的風華無雙,連聲音亦是和本人一般極俊秀清朗的:“怎的兩位都這般早?”
何靖恭恭敬敬的:“師兄早。”
敖宣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柳兄今日該四處拜訪下仙階高的,師父讓我引路,柳兄請。”
柳席卿被他看得心肝亂顫,遲疑了一會兒視死如歸道:“敖兄先請。”
第一位見的自然是玉帝。
柳席卿在人間也算是有功名的,自然知道玉帝就同那主考官,考中的都是主考官下的門生。
可惜玉帝無暇見他,敖宣便讓守在外邊的小仙留了話,以後再來拜見。
第二位卻是天庭西麵的白練靈君。
敖宣語氣平淡地開口:“那位靈君當年隨著黃帝大人,道行高深,僅次於應龍天女等神,隻是性子花哨,愛整些有的沒有。”
柳席卿估摸著對方的意思,實際上是說那白練靈君不知從哪裏學來的亂七八糟法術,有幸隨了黃帝,還不自重,整天花裏胡哨搞些無聊玩意。隻是他敖宣不好意思胡亂評價而已。
還未踏進仙邸,就見十來個水靈靈的小仙迎出來,一路撒著花瓣。待到敖宣和柳席卿兩人麵前,齊齊躬身道:“六公子,我家靈君已經恭候多時了。”
柳席卿讓了一讓,有點不是滋味,待想了想,決定把那“六公子”當成“柳公子”,心意頓平。
敖宣頷首道:“靈君現下在何處?”
“本仙君在此。”隨著低潤聲音,頭頂落下大片絢麗的花瓣,一位白衣飄飄、銀發瀟灑的男子腳踏雲彩,緩緩、緩緩地落在地上。
柳席卿看得眼睛發直,嘴角直抽,不得不承認敖宣的評價還算中肯。
那白練靈君看了敖宣一陣,讚歎道:“許久不見,六公子出落得愈發清俊瀟灑。”
敖宣不冷不熱地回應一句:“昨日靈君可不正來過懸心崖麼?”
柳席卿正聽著那白練靈君的聲音耳熟,一聽敖宣那句話,忍不住脫口而出:“原來你就是那隻狐……”
白練靈君伸指按在他唇上,曖昧地一笑:“有些事,你知我知,莫要講出來給別人聽了去。”
柳席卿被驚得一陣咳嗽。
敖宣別過臉去,嘴角抽搐兩下:“敖宣隻是領柳公子來拜訪靈君,既然見過了,我二人也該告辭了。”
白練靈君臉上惋惜:“怎麼這就要走了?”
敖宣道:“不敢叨擾。”
柳席卿出了白練靈君的仙邸,半天緩不過來,企圖平心靜氣做出一副得道之人不動聲色的模樣。
敖宣轉頭盯著他看了一陣,出其不意地問道:“你同白練靈君是什麼關係?”
柳席卿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我能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