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成翩翩兒郎。

那年黃帝同蚩尤部落之間起了衝突。

黃帝發兵征討蚩尤,應龍為大將,敖宣為副將。

那時候的敖宣已經是水族的護族神將。

這場戰事連綿許久,最初幾場都是以敗退告終。敖宣自問沉得住氣,勝負之事,不到最後終究不能定論,也不焦躁。他走過那些紛爭糾結,也不在乎多輸一次,隻是最後一次必會連本帶利還回來。

那一日,東華清君到了軍營,那一日亦是這場戰事第一次得勝。黃帝帝座下令休整三日,以酒歡慶。

敖宣被手下幾名副將勸了不少酒,正微微有些上臉,便一個人離開軍帳透透氣。他自不會走到篝火邊同下屬坐在一起,自己這樣的身份,他們見到自己恐怕都不能盡興了,隻是隱約覺得有些寂寞。

“那穿青衣的可是帝座最信任的東華清君?”

“可不是,據說這位很久以前就隨著帝座,立下不少功勳。”

“這樣看,生得未免太文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上戰場。”

敖宣聽著幾個兵士議論的聲音遙遙傳來,心想就算他同東華清君站在一起,還是不一樣的。 他正想著,突然下巴一涼,被人用兩指輕輕托起。敖宣抬頭看見的是一雙醉人的鳳眼,微微眯著,眼角透出無限風情。

他僵著身子,不知是該打掉這人的手,還是立刻拔劍。

那人輕輕一笑,鳳目流光溢彩,湊近了低聲道:“果然生得一副好相貌……”

敖宣開始想落荒而逃。

忽聽身後一道儒雅的聲音歎笑著:“東華,你當真喝多了。”

敖宣聽到這個聲音,才剛鬆了一口氣,突然眼前一黑,嘴角竟然有溼潤柔軟的感覺。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後那個一身鐵衣,卻異常斯文儒雅的男子已經一把將東華清君拉開了。

“是你啊,”那儒雅的男子看見敖宣微微一怔,“剛才應龍說尋不到你,原來是躲在此處了。”

敖宣忙低下頭道:“回帝座,敖宣適才覺得有些氣悶,就溜出來隨便走走。”

黃帝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去吧。”

敖宣應了一聲,就轉身回軍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就這麼茫茫然抬手撫過嘴角。他最恨別人拿他的相貌做文章,那些心思齷齪的早就被他一劍劈成兩截,這次卻一點的,都不厭惡。

東華清君卻不舒坦,喝多了整整嘔了一晚,早上起來還覺得腦後陣陣抽痛。

他粗粗回想了一下,似乎沒有做出什麼太失儀的大事,也便沒多在意,便在軍帳中躺了一天。白練靈君來了好幾回,次次都是來嘲笑他,氣得人發慌。

三日後再次開戰,卻諸多不順。不管怎麼進攻,蚩尤的軍隊都將他們擋了回去,應龍化為真身,在空中飛著,不斷引來大水,也衝不散對方大軍。

黃帝皺著眉看著,眼中頗有憂色。

東華清君請命幾次,卻被勒令不準出戰。

這一戰連著持續了幾日,兩方各施其術,忽而雷電交加,忽而晴空萬裏,忽而陰風陣陣,眼見這整整十多天都沒分勝負。

東華清君便跪在帝座的軍帳外請求出戰。黃帝開始堅持不允,到後來也拗不過他,隻得出帳相扶:“東華,蚩尤的大將不是可以隨意對付的,這幾日出去的全部都沒回來,你可知道?”

東華清君彎起細長的鳳目,淡淡道:“隻是東華見不得帝座擔憂。”

黃帝歎道:“吾能有東華,何幸之有?”

東華清君那日穿著淡青的外袍,裏襯是雅白的,更顯得清雅出塵。他低下眼,語氣平緩:“這亦是東華的榮幸。”

有些事,不必說出口。

能得軒轅這一句,便足矣。

東華清君飲了送別酒後,手握玉劍,踏著祥雲深入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