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宣……”
“我不要和你兩清,我要永遠欠著我的,我也不用你可憐我。”眼角突然流出一滴淚,順著側顏緩緩滑落。
殷紅的鮮血綻開在小腹上,襯著象牙白色的肌膚,更是一種淒絕的美。
東華清君心中也混亂如麻,抬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背:“敖宣,夠了,你快點停下來!”
敖宣卻全然當做沒聽到,俊顏已因為痛楚而微微扭曲,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硬是一聲不吭。但鬢邊全是冷汗。
東華隻能不斷在他背上輕柔地安撫,語氣溫柔:“你說的我都信,以後也沒有別人,再沒有別人了……”
這一夜,隻有一句話可以總結:慘不忍睹,鮮血橫流。
東華清君將人半扶半拖著回自己的府上,摸了摸,總算還有一口氣。
他活了這許多年,還第一回見過做事這樣狠的人,不但是對別人不留情,便是對自己也一點都不珍惜。
他扶著敖宣的肩,手指間浮起陣陣紫光,情事的痕跡漸漸都淡了,但是到傷口的地方,卻怎麼也不能痊愈。大概是傷的地方實在奧妙,也不能找淩虛元君,便隻能作罷。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還是黑的,微微有些亮,把敖宣往裏床挪了挪,換了身裏衣便躺下來。▂思▂兔▂在▂線▂閱▂讀▂
睡意朦朧中,似乎還被視線盯著,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迷迷糊糊地歎了口氣。總覺得還有那麼一點疑惑。
和自己鬥了一千多年的人,突然有一天說愛。
到底是誰的錯覺?
不過沒有太大關係,就算最後賭這麼一次。如果還是和從前那一次一樣,那麼隻能算是他應得的。
頭一次還是因為意外,第二次,那麼就是活該被人騙了。
東華清君是被門外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吵醒的,他想支起身去看,卻被身邊熟睡的人用手臂抱個滿懷,根本坐不起來。餘光瞥見的,似乎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清池。
他隻好說了一句:“你先出去罷,我還要再睡一陣。”連聲音也是微微低啞,懶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隨後響起一聲輕輕的關門聲音。
他看著敖宣靠在肩上的睡臉,氣色不錯,還微微泛起些紅,長眉微皺,嘴角微微地抿著,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他抬手在敖宣額上敲了一下,道:“醒了就不要裝睡。”
敖宣有點不甘願地睜開眼,眨了眨,一副無害的模樣:“席卿。”
“什麼?”
“你昨晚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聽得清清楚楚……”
東華麵無表情,淡淡地看他:“所以呢?”
敖宣微微一笑:“所以,我們現在真正可以在一起了麼?”
“……在我這裏,還是要按我的規矩來。”他拉開對方環住自己腰身的手臂,“第一,你要是敢欺負清池,我就拔了你的鱗片,聽見沒有?”
敖宣一怔,忍不住道:“如果他自己跑來哭訴,而我又什麼都沒幹呢?”
“這可能麼?”
“……對別人這麼溫柔,對我就這麼凶。”敖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第二,不要給我惹事。”東華清君看著他,“好了,暫且就這些。”
敖宣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
“剛才忘記了,不準動手動腳,”東華推開他的額,想了想,又道,“動嘴也不行。”
敖宣抱著臂看著對方,突然間失笑出聲,又躺回床上:“好,我都答應你。”
如此兩三天過去,敖宣已經可以下床走動。
清池還是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