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
第二天早上是例行的偷襲——不過還沒有得逞,剛碰著龍馬的腰,龍馬就醒過來了。
琥珀色的漂亮的眼眸死死盯著天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天一頓在那裏一會,接著理直氣壯的反駁:“幹嘛?我隻是關心你想幫你拉上衣服嘛!這麼睡會著涼的!”說著,淡定的幫龍馬落下剛才才被他拉上去的睡衣下擺——期間吃痛著捂住自己的腮幫子數次。
龍馬冷哼一聲,徑自起床,明顯是不信任。
天一不滿龍馬的態度,跟著進了浴室。
浴室不算大,兩個人一起進去就顯得比較擁擠了,玻璃鏡子裏倒映著天一不滿的表情,還有一臉淡定的龍馬。
熱水的蒸汽翻騰著在空中消散,隻在鏡麵上留下一片朦朧的霧氣。
龍馬刷完牙,低下頭洗臉,天一因為口腔受傷隻能漱口,在旁邊無聊的幹看著。
越前家裏一向都是備有天一的洗漱用具的。
龍馬的刷牙杯子裏,靠著兩隻牙刷,依偎在一起的模樣,讓天一暗暗的有點高興。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新婚夫婦一樣。
天一想著想著忘掉剛才的不滿,又傻傻的笑起來,戳著被子裏的牙刷,一臉滿足。
……又犯什麼病了?
龍馬洗漱完畢,黑線的拉著忽然變得乖巧的天一出房間。
和南次郎打了一場網球,把汗水全部揮發之後,洗個澡,吃完早飯,龍馬看著天一吃完藥,才背起網球包和書包上學去了。
天一抱著卡魯賓站在越前家門口,直到龍馬的背影終於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才把卡魯賓放回越前家的院子裏,回家去了。
進了家發現小豹子正在大門的玄關門前玩的不亦樂乎,兩個小家夥咬著鞋子來回晃著腦袋,是不是控製不住方向,一頭撞向鞋櫃,嗚咽兩聲,再接著歡樂的咬鞋子。
……你們是狗嗎?
天一無語,一手拎著一隻進了廚房。
把羊奶溫熱後抓著奶瓶給小豹子們喂奶。
一見到吃的小豹子就乖巧了,坐在那裏,尾巴晃來晃去,耳朵很有精神的微微顫唞,琥珀色的眼眸中,墨黑的瞳孔成了豎直的模樣,盯著頭頂的奶瓶連眨也不眨。
……果然是狗吧?
於是天一忽然覺得這兩隻可能不是豹子,而是非洲草原上愛群聚愛獵殺更愛玩弄獵物的野狗。
喂了小豹子吃完東西,小豹子打著嗝很滿足的趴在院子裏曬太陽。
天一則是在家裏翻箱倒櫃的找起來和小豹子們一起送來的特質項圈。
找了許久終於從沙發縫隙裏找出來——天一的壞習慣,喜歡往沙發縫裏塞東西。
最後給小豹子們套上項圈,係上皮帶,然後扯著興奮的小豹子們,去附近的公園散步。
公園裏很安靜,畢竟不是休息日,出來閑逛的人並不多。
於是天一帶著兩隻小豹子在石子路上走走停停,直到網球場附近才停下來。
遠遠的就聽見了網球場上擊球的聲音,悶悶的,聽起來令人心裏很不痛快——當然,這其實是天一自己的心理問題。
天一不爽,正準備帶著兩隻小豹子繞路,卻忽然一道黃光閃過,然後就聽見了小豹子哀嚎一聲。
天一連忙抱起斑斑看了看。
還好那球隻是砸在小豹子的腦袋上,把小豹子砸的暈暈乎乎,但是一會就清醒了,憤怒的掙脫了天一的懷抱,衝過去撕咬小黃球——小豹子的牙齒也是不可小覷的,硬是憑著一口怒氣,把網球咬的口水漣漣……雖然還是連牙印也沒有留下,但是任誰也不會願意用這網球了吧。
天一嫌惡的看著咬的滿足的咬的舒爽的斑斑,然後抓起小豹子準備去找麻煩。
用紙巾包裹著被咬的黏糊糊的網球,天一順著小石子路,穿過去,就看見了一群礙眼極了的‘牛郎們’和一群看起來就很討厭的家夥在打球。
“阿拉……這不是跡部嗎?”天一皮笑肉不笑,不願意讓跡部知道自己口腔受傷,死撐著用最平常的語調說道:“真是巧的很——這個網球是你們的?”
“啊恩?”跡部看了天一手裏的水淋淋的球,皺眉:“弓場,你從哪裏找來的這麼不華麗的東西?我們可不會在自己的網球上寫‘不動峰必勝’這種不華麗的字眼。”
“說不定你腦抽一時筆誤呢?”天一挑眉,把手裏球亮了亮相:“說起來,這個不動峰什麼的……聽著還真是既讓人熟悉又讓人不爽呢。”
勾起他非常不好的回憶。
天一想起龍馬國中時有一次受傷,就是和一個叫做不動峰的學校比賽,不小心受的傷。
那次可把他嚇壞了。
如果是其他地方受傷他可能也不會那麼激動,但是——那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