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裏唯一渴望停泊的靠岸,他知道嗎?對她而言,他的存在沒有對錯,隻要他願意讓她依靠,讓她擁有,她就心滿意足了。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作自受沒聽你的話,才會釀成那樣的後果,真的不是你的錯。”她搖頭,感歎對他說。
他又緊緊地抱了她一會兒,才抬起頭,以微微泛紅的眼眶看著她啞聲問:“你不怪我?”
她搖頭。
“你應該要怪我的。”
她再次搖頭。“我隻要知道你和我離婚並不是因為厭倦我,討厭我就夠了。”
“我愛你愛到心都痛了,又怎會厭倦你,討厭你?”他輕撫她的臉,她的唇,溫柔的眼神中充滿了令人心醉的深濃愛意。
“那時你說我已讓你無法忍受,說你再也受不了我了。”她永遠記得他當時臉上的冷漠無情。“你說我已經不是當初你愛的那個人。”
“難道你沒有發現,那些說法根本沒有一個是具體的理由?因為我連一個討厭你的理由都想不出來,隻能亂說一通。”他將她攔到沙發上坐下。
這回,他們倆償再分坐兩邊,而是緊緊相依。
“真的嗎?”她問。
他捧起她的臉,看見她眼中的疑慮與遲疑。
“你想說什麼,想問什麼都可以,今天就讓我們開誠布公的把一切都說清楚。符潔說的對,今天的幸運不代表下次的好運,我無法忍受看你傷心難過的模樣。”頓了頓,他問:“在機場,你看見那一幕了對不對?”
提起腦海裏揮之不去的畫麵,讓鄺茵茵忍不住瑟縮了下。她坦然點頭,眼裏有著明顯的傷痛。
“她是公司裏的公關經理,在我眼中一直是個女強人,好幫手,因為她做事向來公事公辦,從不曾有過踰越的行為,再加上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才會讓我對她少了防心——”
“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她愕然脫口打斷他。
“對。”
“那她為什麼還吻你?”
“她說那是她送給自己的結婚禮物。”他直視她的眼裏,沒有一絲逃避或心虛的神情,隻見一片坦蕩蕩。
鄺茵茵聽得目瞪口呆。太誇張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竟然還去吻未婚夫以外的男人!
“但你沒有把她推開。”這才是最讓她心痛之處。
“我當然有!你難道沒看見嗎?”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睜大雙眼,大聲反駁。
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什麼?”這會換他呆住。
鄺茵茵皺起眉頭,用力回想,她的確沒有看見,但是現在想起來,她一點也不確定自己究竟瞪著那個令她心痛的畫麵看了幾秒,也許三秒,也許五秒,也許隻有一秒,她隻知道那一刹那像是被凍結了一般,一秒的時間對她來說也像是一輩子那麼長。
心是那麼的痛,痛得她完全無法忍受,隻能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離開,心碎哭泣。
“怎麼可能會沒看見?隻一秒,或許更短的時間,我立刻將她推開了。你真的沒看見?”他以激動的語氣對著她說,努力捍衛自己的清白。
“我好像……立刻掉頭跑開了。”她歉然的說。
他頓時張口結舌,簡直無言以對。
“碰到這種情形,你有權利衝上來賞那女人一巴掌,或者是賞我一巴掌,你為什麼要跑開?”深吸一口氣,他教她正確的做法。
“我有什麼權利?”她苦澀的看他一眼,反問。
“什麼意思?”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