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心裏再擔心,也隻能自己揣著,因為他萬分的了解,本就不多話的嵌璿,如果她不想說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撬開她的嘴。

看著幸村擔心的湊近,嵌璿條件反射的向後移,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當幸村靠近的時候,她從來平靜的心湖有著不規則跳動的跡象,這個認知對於她來說,太過於晴天霹靂。

眼睛睜睜看著幸村,嵌璿一眨都不眨,仿佛是要確定什麼對她來說太過驚駭的事情,害怕著弄清楚卻又止不住想要去探究,矛盾卻執拗。

嵌璿的回避讓幸村微微的皺了皺眉,沒有看懂她這樣看著他的眼神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是他卻感覺到了,她是在害怕他,還不由自主的在躲避著他。

這突然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剛才不還好好的麼?怎麼瞬間她的神情就如此的可怕?幸村有些心驚肉跳的想著,卻因為她先前的動作,不敢碰這樣的她,殊不知造成嵌璿現在情況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

注意到幸村細微的神情,嵌璿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心裏卻是驚濤駭浪般的思緒著,瞬間從昨天一直回想到開學和幸村繼多年後的再次相見。然而,越是想,嵌璿就覺得越是恐懼,乃至從腳跟升起一股噬魂的寒氣衝上了背脊,瞬間駭出了一身的冷汗,致使因為用力過度,不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掌心都感覺不到疼痛。

而開學的那天,幸村身上壓抑的氣息,和周圍人議論她時,他瞬間閃過的厭惡眼神,再次清晰的浮現在了嵌璿的腦海裏。原來那時候的烙印是如此的深刻,她都以為她是忘記了,卻沒想依舊是如此的清楚,即使現在回憶起來都猶如重新身臨其境,但是此刻的感覺卻異常的強烈和不同。以前還可以無視和不在意,可是現在嵌璿覺得一想起就有了一陣窒息的揪痛,使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讓她整個人都禁不住顫唞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真田聽了幸村的話,吃驚的轉過嵌璿的身子,驚恐的看著她白如紙屑,還不斷冒著冷汗的狀況,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情?

無神的嵌璿被自己的思緒嚇著了,被真田這麼一拉倒是回轉了心神,慢慢的開始控製自己紛亂不已而脫韁了的心緒。視線裏沒有再看到那雙紫眸,那個身影,心裏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嵌璿覺得她終於開始漸漸平複了下來,剛才的煩亂仿佛都隻是她一時的幻覺。

深呼吸了一口氣,嵌璿看著真田明顯的擔心,拔涼的心終於流過一絲溫暖,身體微涼的觸覺令她記住了自己剛才的驚嚇,不願意仔細去回想,因為她很怕自己會麵對不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嵌璿在心裏歎息著道:“沒有關係,一下就好了,我有認床的習慣,可能是昨天沒有睡好而已。”不想讓這位哥哥擔心,嵌璿自然不敢說出自己心中的所想,便也說出一個事實,心卻是再也回複不到從前。

“是嗎?”真田不放心的將她打量了一番,見她臉色又漸漸的恢複過來才稍微的鬆了口氣,剛才的嵌璿實在是太讓人放心不下:“那你別跟著我們去了,回家吧!”

真田建議的說著,不希望看到嵌璿營養不良之餘,還休息不好,去年的那次集訓可是出了好些事情。

“嗯……”嵌璿答應著,眼神卻不自覺的回了過去看向幸村,心裏再次一僵,她可不可以不要在意他看法的?她一定不要跟著去,隻要看不到,那就會好了吧,她依舊還是那個古井無波、無喜無悲的丹羽嵌璿,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也什麼都可以不明白,不知道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