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遠的紫眸,流轉著光華,深邃而越漸的清澈,語氣中帶著一種認命的無奈,也有發自內心的一份欣喜。

“呐,弦一郎……我喜歡上了哦!”幸村淡笑著回看真田,卻感覺他此刻的笑意比任何一次都要燦爛,也比什麼時候都要認真。

心裏流過一絲膩人的甜意,和著淡淡幸福的味道,幸村的笑靨越漸加深,原來承認自己的心意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呢,喜歡,那就是喜歡了,即使想著也有異樣的心舒。

聽到幸村這麼明白的說法,真田還是怔了好一會兒,隨即竟是冰山融化,瞬間春回大地一般,他露出了一個明顯的笑容,帶著幾分欣慰和歎息:“精市,別傷害到她!”雖然幸村這麼幹脆的承認了,但是真田卻很清楚他的路還長著呢,兩兩相望,隻一個人的心意那是不行的,麵對嵌璿好像單純卻又複雜的過去,社會的現實和她本身的難以接近,那麼每一步都會是異常的艱難。

如果是幸村,真田從心底放心他去成為嵌璿的依賴,但是他們都清楚,當初要她接受親情的時候都舉步維艱,就更別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她觸及到另一種更加飄渺的感情了。雖然真田自己沒有經曆過,但卻聽到過,也看到過不少,所以很是理解幸村現在的境況,對上嵌璿,那並不樂觀。

而那種感情,一旦付出就會很可能傷人傷己,真田是既不想看到麵前這夥伴的痛苦,也更不想去想象嵌璿的傷心!

“嗬嗬!”笑了笑,意外著真田難得的笑容,幸村卻清楚他的想法,也明白他話裏隱藏的含義,不經意看向窗外的紫眸微愣了一下,隨即笑彎了眼,似乎是在承諾著什麼一樣,輕又重的喃喃說道:“弦一郎,你以為,我會舍得麼?”因為不自覺的憐惜著她,所以漸漸的成就了喜歡,也因為不會舍得傷害到她,嚇著了她,所以他一開始就放輕了手腳,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不想強勢的去逼迫她接受。

有時候,幸村總是感覺,嵌璿的安靜就好像是易碎的琉璃,即使稍微重了一些碎不了,也會出現隱形的裂痕,便就再也複不了原。

而正在履行著自願者義務的嵌璿,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哥哥和某女神關於自己的交談,認真的看了看那張“任務單”,合計了一下便理順著事情做,避免跑空擋浪費了時間不說,還耗費精力啊!

抱著一個大大的箱子,嵌璿慢慢的向現在無人的網球場走去,雖然說看著手上的東西塊頭很大,甚至當她抱著走路的時候都完全擋住了視線,也雖然裝得滿滿的,卻並不是很重,不然她也不敢這麼慢慢的走了。怎麼說,即使距離遠了點,她也寧願多跑一個來回,不然過多的承受重力,估計明天手臂該酸痛了。

邊走邊神遊,嵌璿的功力日益劇增,察覺到前麵是台階,就更加放慢了腳步,斜著用餘光瞟著前麵的路,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下去。這個,其實她是認為摔著是小事,東西撒了一地那就該鬱悶了,比較難得整理的啊!

正當嵌璿莫名的胡思亂想著,卻突然感覺手中一輕,箱子就移了位,所幸還是懸在了空中,並沒有像她心裏被驚的一下,以為是手滑了。

怔怔的看了一眼那突然出現在箱子底部的手,嵌璿覺得自己心裏都在打鼓了,不自覺的抬頭望過去,毫不意外的看進一雙光華浮動的紫色笑眸裏,那一瞬間心跳又開始不爭氣的加速,從心底升起幾分深深的無奈。

箱子被她抱著高矮持平,但是被幸村抱著就感覺小了幾號,至少視線不會被阻礙了。幸村感受了一下箱子的重量,笑嗬嗬的看著嵌璿有點呆怔的表情,不甚在意的說道:“怎麼?有嚇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