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適時的回想起幸村最後的那句話,便不得不趕緊打住快要飄走的思緒,也不禁暗自唾棄著自己什麼時候就這般貪得無厭了?而且還有了如此強烈的嫉妒所延伸出的占有欲?這樣繼續下去,會不會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的欲念給吞沒?

如此,嵌璿都完全不敢想下去,在心裏不斷的告誡著自己要認清的現實,千萬不要因為他一時嬉鬧的溫柔,就被徹底的蠱惑了!

或許要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就讓習慣痛著,因為拉扯的痛苦會麻痹神經而讓她無暇去亂想,因此,嵌璿強迫著自己起身,開始要完成的“任務”。

雖然現在社會風氣比較開放,但是無緣無故被人看了光,怎麼說都有些沒臉見人,而且今後的雙打組合還有好長一段時間的相處呢!

所以她最好還是在半個小時內搞定,她是相信幸村其實嚇唬她的舉動居多,怎麼說他都是一個真正的君子,可嵌璿懷疑的是,自己會不夠淡定,也不夠君子……

穿過臥室,幸村和岸本湘子來到了客廳。

相對於幸村的自然,岸本湘子反倒顯得有些尷尬和拘束了,因為如果幸村像先前一樣強勢的逼過來,她還會安穩而好受些;反而是現在他的淡定和隨性,還夾雜著溫和的疏離,才讓岸本湘子無措之下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一進入客廳,幸村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隨即便徑直走向了窗邊,靠在窗弦上靜靜的注視著暗夜的星辰,腦中不自覺的就浮現出那雙星光熠熠的流熒黑眸,以及她臉頰飛上紅霞的嬌美,揚起笑意的唇邊幻化著一抹歎息。

其實幸村有察覺到嵌璿在他麵前的特別,所以他一直都小心的守護著,也眷戀著這樣獨屬於他的權利,因此他剛才才會想著將心底的思緒表達出來。

隻是,現在看來,這時候還沒到吧,不然,話就不會隻說到一半就那麼斷了!

靜靜的看著外麵深沉而空靈的夜,有體會過的那般淡淡的清涼,幸村沒有過多的動作,說話間卻帶著幾分飄渺的距離:“呐,岸本學姐還有事嗎?”

雖然沒有回頭卻能夠感覺到她沒有離開,有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陌生的味道,讓人有些不閑適。

聞言,正看著少年纖細卻絕對不瘦弱的背影出神的岸本湘子不由得苦笑一聲:“幸村知不知道你這句話很傷人呢?是在怪我剛才打斷了你的話嗎?”

要說幸村從來都是護短的,在麵對外人,他總是溫和禮貌卻疏離得難以接近,而且很多時候他不會費心思去考慮對方的感受,因為,那沒有必要。

其實不能說這樣的人自私而冷血,作為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能顧著自己,能想著朋友那就足夠了。連不相關的人都細細的去照顧,如果不是偉大而悲天憐憫的救世主,那麼就是閑得太無聊。畢竟不是傳承於瑪麗蘇的血脈,用得著整天沒事做就等著去關愛慈悲世人麼?

因此,聽了岸本湘子的嘀咕,幸村依舊看著窗外的神情有些諷刺的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這麼說,學姐剛才確實是故意的吧!”

傷不傷人他懶得去想,因為他們還不是朋友,而且剛才她的神情就明顯聽到了不少他和嵌璿的對話,可是她卻選擇那個時候出現,要說她不是別有用意,又居心叵測都沒人會相信!

如果是這樣,他還能夠淡然以對,就很念在那份以前共同探討過網球的情分了,即使是施舍的情緒也要有個範圍。

沒有看見幸村的神情,但是聽到他的話語,同往常的溫和沒有太大的區別,可岸本湘子卻莫名的感覺背脊有一絲的涼意。而且麵對幸村詢問的肯定,她連說慌的勇氣都沒有,空氣內突兀的就充滿了壓抑,有著無聲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