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幸村的氣息,就完全的免疫了,真不知道這對她來說究竟是意味著什麼?

繃緊了神經,嵌璿感覺著對方的靠近,也感覺到來人的注視,那種帶著不甘的眼神,有些許冰冷。這倒是讓她疑惑不解了,難道說在這集訓地裏很少和人接觸的自己,也惹到誰了麼?

不過很快,嵌璿就釋然了,或許是這段日子過得太好,讓她都差點忘記了自己本來就是千夫所指的,而且,這段時間,她和幸村確定了組合,以及他們之間的親密,會讓人眼熱實在是很正常的事。雖然她刻意的避免去接觸外人的冷眼,但是不代表那些不善就不再存在。

隻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也確實有些大膽了,這個時候幸村隨時都可能進來不說,這些日子長時間的平靜,一旦誰有了事,那集訓就熱鬧了。而且,她可不是什麼善茬,嵌璿表麵依舊平靜,心裏卻在不可置否的這般想著。

也不知道被“觀賞”了多久,嵌璿突然感覺一股冰涼泛著一陣刺激的寒冷,貼在了臉頰上,那種熟悉的觸覺讓她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而,這是一個人在麵對已知的危險時,自然而生的反應。

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尖銳的鋒利,輕輕的劃過肌膚,嵌璿甚至都能感覺,刀鋒過處留下的白痕。她很是相信,隻要來人輕輕的一用力,她的臉蛋就可以在瞬間開花。

在心裏冷哼一聲,嵌璿很是慶幸自己鍛煉出來的忍耐力,即便是已然受到威脅,依舊可以不動聲色。雖然是不懼,但是她卻是向來都不喜歡被人威脅著,尤其是不善的陌生人。

好在嵌璿就想等等看,來人究竟是想幹什麼,否則是容不得對方在她臉上這般施虐的。

不過,就在嵌璿暗自思量著時,耳邊卻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清脆的低吟,裏麵有些許迷茫:“真不知道如果你醒了,會是什麼反應?”

或許她是認為,沒有人不害怕威脅,尤其是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

聞言,嵌璿緩緩的勾起一絲嘴角,笑得有些冷,她向來心好。既然對方都已經這樣期待了,如果她還無動於衷就太說不過去,怎麼著也要完成一點別人的“美好”願望吧!

明顯嵌璿突來的動作將做賊心虛的某人給嚇了一大跳,耳邊傳來對方跌坐在地上的聲音,嵌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微眯了眯黑眸,嵌璿有些漠然的看著臉色驚慌的女孩,她的臉上有掩不住的因為自己突然睜開眼睛而帶起的訝亂和尷尬。淡淡的掃過對方手中還泛著冰冷寒光的利刃,嵌璿冷冷的勾起一絲嘴角,無聲的看著她的無措。

來人雖然有些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嵌璿也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不可思議,反而很是平靜,好像這出現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了,可就是這樣的平靜,冰冷之中沒有銳利,卻勝過眾多的攻擊性眼神。

因為有時候,越是平靜,就能夠越是讓人從心底升起不安。

就如現在的岸本湘子,順著嵌璿不經意飄過的眼神,她才從閃神的驚慌中清醒過來,也才意識到自己手握著的竟然還有一把“凶器”,而剛才她明明還真切的準備“行凶”來著,隻是現在的結果是未遂而已。

破為尷尬的,岸本湘子條件發射的將手藏在了背後,畢竟當著人家的麵,還拿著刀子晃,除非她真能狠下心來給躺在椅子上的女孩一刀,不然就隻是陡增洗不掉的罪名罷了,她心裏很是明白,這個時候,幸村隨時都可能進來的。而且,自己剛才的舉動,看嵌璿這個樣子,就根本是清醒著的,怎麼說,都是有些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