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樣的嵌璿,死寂的冰冷,出手的毫不留情,是有多麼的恐怖!

渡邊百合子感受過一次,卻好了傷疤忘了痛,如今再麵對嵌璿的冷血,更是怕上加怕,勾起了她迎新會時就驚恐的回憶。

而向來遇事鎮靜的伊藤青惠,也不敢對視這樣的嵌璿,從心底閃過一抹恐慌。第一次,她才體會到,徹底惹火的嵌璿,或許會比幸村更加可怕!

“嗬嗬!放了?”嵌璿慢條斯理的笑著,眼神一絲也沒有離開過對麵的兩人:“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碰我,因為那隻會讓我惡心得想殺人……”

“啊……”

一開始嵌璿還輕飄飄的說著話,似乎完全的無害,可隨著“殺人”兩個字的加重語氣,嵌璿手起刀落,將匕首狠狠插進了中村的右手手腕,頓時鮮血狂飆而出,刺紅了伊藤和渡邊的雙眼。

以至於嵌璿掐著中村的喉嚨,隻會痛得要暈過去,臉色極度蒼白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的,都是讓伊藤和渡邊幫忙尖叫了!

玩味的看著兩人的害怕,嵌璿完全沒有將手中的中村當一個人看,隻是不斷的刺激著伊藤兩人:“所以,碰我,就要有心裏準備付出該付出的代價!”

說著又是一次毫不留情,匕首狠狠的劃過中村跪著的右腿,爽快的幫他放放血。

挑了挑眉,嵌璿依舊是那麼笑看著,害怕得快要發瘋的渡邊,在放聲的尖叫。有膽子看別人玩□,卻承受不了這麼一點血腥麼?真是可笑得緊!

看樣子伊藤青惠,還有些承受能力,麵對地上流出的越來越多的血,紅得妖嬈而刺眼,反倒是漸漸有了平靜。竟然還用刀比著幸村,發狠的看著嵌璿:“有本事你再來一刀……”

見伊藤青惠用幸村來脅迫,嵌璿不自覺的是心裏一突,要說一開始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可是,比心理素質?這兩個還在象牙塔的大小姐,又怎麼會是嵌璿的對手?

就見嵌璿冷笑的看著伊藤青惠的動作,似乎還在嘲諷她的脅迫,幹淨利落劃過一刀,漠然的仿佛手中掐著的不是人。

山裏的夜,隻有自然的蟲鳴,卻更加顯得幽靜;中村次郎的臉幾乎是扭曲得不成樣子,但是嵌璿掐死了他的命門,動不了不說,還痛得呼不出聲音來,兜兜轉轉隻能低低的哽嗚。

這讓人聽起來覺得更痛,也更顯得夜晚的恐怖。

“你……”看見嵌璿毫不受她威脅,伊藤青惠算是氣急敗壞,也從心底有著真實的恐懼。

現在的人,都怕不要命的,原本她以為中村次郎這種就是不要命的人,可是她這會兒知道自己錯了。隻有嵌璿這種眼神的人,才真的不會把命當作一回事兒。或許,殺人?她真的敢!

“怎麼?你不動手嗎?要不讓我和精市去下麵,也能在一起的?你敢嗎?舍得嗎?”嵌璿輕蔑的說著,不斷的衝擊伊藤青惠的神經。

她其實很清楚,伊藤青惠的鎮靜是恐懼到了一個極致,而出現的反差。這種鎮靜很脆弱,基本上那人離崩潰和瘋狂,隻有一步相隔。

“可惡,有本事,你殺了他!”伊藤青惠的神色間都多了幾分瘋狂的扭曲,漸漸的表現出了神經不堪一擊。倒是中村次郎就是一顆棋子,本來是她用來對付嵌璿的,雖然她害怕殺人,也害怕這樣的血腥,但是誰殺人,誰死人卻和她沒有關係。

所以中村次郎這條命,那一點不值錢!

“殺了他?”嵌璿依舊笑得美麗,抬起右手的刀似乎正在考慮這個“很好”的建議,隻是刀上還流淌著的血紅,更加暴露在了燭光的恍惚之中,很妖豔,也很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