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地下暗室內。
“你們竟然打草驚蛇!”
“主子恕罪,整個信王府都搜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那物,屬下心急,才起了殺心。”
“起了殺心並不是大錯,你的愚蠢之處在於做事不幹淨,不經腦!楚珩是故意引你們出去的,如今信王府周邊,埋伏的便是他的人!說!我們死了多少人?”
“十六人……主子,我們需要再往信王府派人嗎?”
“哼,不必了,如今信王府外都是絕頂高手,不需要跟他們硬碰硬。”
“是!”
信王府內。
楚珩如今已經躺在了婚房之內,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妥當,隻是還在昏迷。
而李綾素也將自己梳洗幹淨,看著床上的楚珩,驚訝他的舊傷之多,最厲害的是從他右側肩膀延至胸口的傷,長長的一條疤痕,估計當時並沒有用上好的藥物。
否則以他的身份,宮中什麼去疤藥沒有?
自從經過了昨晚,她對楚珩是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並非如同外界所說的,是個終日混跡京城各巷的紈絝,相反的,他性格堅韌,而且做事謹慎,考慮周全。
他到底有什麼秘密,讓人要殺了他?
外間有婢女來問話:“王妃娘娘,起了嗎?”
李綾素回過神,連忙回答:“還沒,殿下還在休息,不要打擾我們,你讓我的婢女雅竹過來一趟。”
外間回了話:“是。”緊接著就是遠去的腳步聲。
沒多久,外間響起了雅竹的聲音:“王妃娘娘,我是雅竹。”
李綾素連忙站起來,往外間走去。
“昨天傍晚時你幹什麼去了?”
雅竹跟了李綾素多年,一聽她的語氣便知不同尋常。
“我……奴婢本想去夥房端點東西給您吃,但無緣無故暈倒了。”
李綾素點了點頭,沒再問,隻給了雅竹一個讚賞的眼神,道:“以後不能自稱‘我’了,這裏畢竟不同咱們李府。”
雅竹連忙點了點頭。
雅竹是她唯一的陪嫁丫鬟,初來咋到,雅竹是她唯一的心腹了,言行舉止都必須規矩起來。
交代了雅竹再過一個時辰後才端點膳食過來,她才回到了房中。
她重新坐回床邊,喃喃自語:“你快點醒來吧。”
楚珩的熱症已經退了,直至午膳過後他才醒了過來。
當他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一個黑黝黝的腦袋瓜,伏在床邊,於是伸出手指戳了戳那顆腦袋。
李綾素驚醒,抬頭一看,他終於醒了!她睜著朦朧的雙眸,對麵前的人傻傻一笑。
“你醒了。”聲音帶著軟糯,泄露了一方溫柔。
意識到他想坐起來,於是扶他起來坐著,讓他靠著床屏。
楚珩問:“什麼時辰?”
李綾素回答道:“午時已過。”
楚珩扯了嘴角,不滿地說:“這麼窩囊,竟然昏睡了四五個時辰。”
李綾素露出無語的表情,說:“殿下您已經堪稱鐵打了。”
楚珩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邪氣一笑,說:“門外的人來喊,你怎麼回話?”
李綾素此時不知他的用意,老老實實地說:“剛開始我就說您還在休息,不要打擾我們,後來再來喊,我便說隻在房中用膳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