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你所犯何罪?」她訕訕地問,瞟去一眼。
嗬,這語氣像不像古代官員升堂審案?
「我犯了欺瞞之罪。」他以充滿懺悔的目光注視著地,一瞬也不瞬。
「隻有這樣?」她質疑。
應該還有淫亂之罪吧?
「嗯。」他誠實點頭。
「我很生氣。」看他一副坦然,她不禁強調。
「我知道,所以你三天不理我。」
「我不隻三天不理你,我本來打算很久很久都不理你,是你……」她皺起秀眉,愈說胸口的起伏就愈大,像是火氣在升高,駱羿哲趕緊截斷她的話,以免她愈說愈氣。
「是我厚臉皮,擅自跑進你家裡,不過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要打破僵局。」他伸手要牽住她,可她閃得超快,像是他渾身都是細菌似的。
海若坐到他的對麵去,以防他用那種小人伎倆,先把她吻得昏天暗地,然後全部擦掉重來不算數。
「我給你機會解釋,快說。」她是明理的女人,隻要他有辦法說服她,萬事好談。
挫敗的他隻得按捺住,就伯欲速則不達。「好,我承認,我跟孟真妮有過一掖情,但那是在認識你之前,這一點,你不能怪罪我。」
「嗯哼。」她應了聲,用力戳戳生菜沙拉,表情不太甘願,但又不得不表現大方。總不能苛刻要求他在遇上她之前要守身如玉吧?
「而且,我跟她隻見過三次麵。」他招供。
「隻有三次?」她懷疑。孟真妮的口氣像是跟他關係匪淺耶!怎麼才隻見過三次麵?
駱羿哲再確定不過的點頭。「第二次就是你在場那天,第三次則是她找我出來談判。」
「談判?!」她語調揚高了。「談判什麼?」
「她拿一掖情要脅我繼續交往,甚至不反對當地下情人,否則要把事情告訴你。」他一臉被欺負的委屈模樣。
她瞪了他一眼。「結果呢?」都怪他風流,才會惹上麻煩!
「她找上了你,當然是因為後來我拒絕了她啊!」
噢!他真佩服自己現在的專情哩!這一切都是因為遇見了真愛,都是因為海若的關係啊!
原來孟真泥被他拒絕後懷恨在心,才故意說出來挑撥他們的關係。她似乎有點釋懷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還要在我麵前裝作完全不認識?」這是她最介意的。
「這又不是多名譽的事,當然能不提就不提嘛,更何況哪個男人會願意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知道以前的風流史呢?」他皺鼻。
心愛女人這詞很中聽,他的說法也是人之常情,海若心底的酸澀苦楚被甜蜜沖淡。
「可是你也不該這樣和孟真妮聯手唱雙簧啊!」隨著心防的撤下,她口氣呈現瞠怨。
「我就是知錯了,所以現在負荊請罪。」他試探地坐近她,見她沒有抗拒,心喜地立即得寸進尺,握住她的手。「海若,別再生氣了,這次是我不好,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海若抿起嘴,心情矛盾。
她認為這樣就原諒他好像太簡單了,可是又覺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這樣緊張無非是因為在乎她,否則也不用如此降低身段賠不是,倘若她再拿喬,似乎就太得理不饒人了。
「煮頓早餐就算負荊請罪了?」她故意驕恣地揚起下巴,雖然鬆了口,但還是打算小小修理他一下。
「再加午、晚餐?」他眨眨眼,主動加碼。
「沒誠意兼沒創意。」她努努嘴,拿他以前的話吐槽。
「那你認為怎樣才是有誠意兼有創意?」該不會也是熱吻一枚吧?他笑咪咪,很樂意。
知道他的歪腦筋,她也回他一記甜美笑容,給他意料之外的答案。「家裡沒人打理,我需要一名台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