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珍兒確實到了青隴山中。”
“哦,我來問你,麒麟王是何許人?怎樣相貌?你可認得進山的路?”
太子目光炯炯盯著眼前的女子,卻見女子似乎露出懼怕之色,隻聽她答道:“殿下,不是珍兒有意隱瞞,隻是那麒麟王行蹤隱秘、從不告人。且他出行從來都帶著麵具,即使是身邊之人也見不到他真容。因此珍兒實在說不清他的形貌如何。且珍兒到山中時日方短,還未來得及打聽到麒麟王的虛實。至於山中道路,曲折難辨,我們出出進進都有專人帶路,因此珍兒並不識得。”
太子冷笑一聲,目光驟冷:“說來說去,原來你什麼都不知。如此蠢笨的女人,夏玨要你做甚?你以為你這番言語本太子會信嗎?”
隻見女子大驚失色,連連說著:“殿下明鑒,珍兒怎敢欺瞞殿下!”
夏岫點點頭,他隻是嚇嚇這個女子,想那麒麟王如此了得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女子探明了底細呢。他顏色稍霽:“珍兒,本太子給你一條活路,隻是還要看你自己想不想活了。”
女子猛地抬頭:“珍兒想活!”
“想活?”夏岫嗬嗬笑著,雙眸玩味地看著珍兒“珍兒,你可願跟隨本太子?”
珍兒聽了小心的答道:“殿下乃是當朝儲君,他日便是九五之尊。珍兒能跟隨太子,是珍兒前世修來的福祉。”
夏岫大笑:“夠聰明!隻是如何讓本太子信你呢?”
珍兒暗暗咬牙,麵上卻更加恭順:“殿下吩咐,珍兒無不從命!”
“好,很好!左安,把他帶到本太子的帳中去。我和右賢王還有事商量。”
珍兒明白太子的意‖
珍兒蹙起眉頭,輕輕揉著手腕上的青紫瘀痕,並偷眼看著帳中的眾人。帳中的人並不多,匈奴一方除了前方坐著的兩人,便隻有剛剛扛她進來的那個將領。而太子身邊一個是左安,一個叫周名,還有一個剛剛口出匈奴之語想必是太子帶來的翻譯。珍兒暗暗冷笑,太子勾結匈奴必不敢明目張膽,此來必是機密,所以帳中之人必是他的親信!而他的護衛隨從必在外麵守護!那又如何?先殺了你這勾結胡虜的奸賊再說!
珍兒眉目含笑、輕盈起身,向著夏岫拜了下去,口中稱著:“多謝太子殿下——”然而話音未了,珍兒便已一躍而起,寒光閃現,直刺夏岫的咽喉。身形詭異、快如閃電、出人意料、出奇製勝。動作快到根本沒有人反應過來,夏岫竟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唯眼中現著驚愕,似是至死也不相信眼前的女子竟敢殺他!
帳中的眾人終於明白過來,想要上前拿人,卻忽覺異香濃鬱撲鼻而來。左安道聲不好,想要閉氣卻已經晚了,隻覺頭重腳輕、手腳已無法動彈!而珍兒拔出夏岫的佩劍,高高舉起橫空劃過,但見寒光刺目、血腥飛濺,右賢王等人頭顱落地!珍兒一個一個收拾,一個也不放過!她剛剛的話中提到了夏玨,她可絕不能連累了他啊。
匈奴人、左安、周名都已身首異處,最後是那個翻譯隨從!珍兒舉劍上前,毫不猶豫。而那人也明白難有生路,卻仍艱難出聲:“瑞、瑞王、瑛!”
珍兒的劍峰已刺到了他的咽喉,卻猛然停下,疑惑地看著此人,此人又掙紮出聲道:“瑞王!”
“你是瑞王夏瑛的人?”珍兒厲聲低喝,仍有些不信。
那人聲音嘶啞,努力出聲:“是!”
珍兒將一顆丸藥塞入此人嘴裏,卻棄了箭用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冷聲道:“我不信你,你若不老實——”
“珍兒姑娘,我叫李捷,的確是瑞王府的人,五年前在上京瑞王府中也曾見過珍兒,珍兒和小五在靜湖邊切磋劍術,珍兒姑娘武藝高超贏了小五,小五還不服氣。隻是我身份特殊,出入瑞王府都十分小心,沒有上前來,所以珍兒姑娘不識得我!”
珍兒一愣,這個李捷說得入情入理,不由得人不信。可是,她的話也入情入理呀,把這些人全騙了。她可不想受騙啊,否則若是害了夏玨,她心怎能安?
李捷見珍兒遲疑,知她不信,又道:“珍兒姑娘,我身份特殊身上帶不得信物。但珍兒姑娘當年離開霽王府時,曾偷了小六的腰牌。珍兒姑娘需知道,這種事不是外人能知道的!”
珍兒猛然立起身來,她已經信了:“我要走了,我會不會連累你?”
李捷先是一愣,隨後斷然搖頭:“不會!我先送你到太子帳中,然後我回來放火!火光起時,你盡管逃走,不必管我。我有辦法得脫!”
第三十章 相近
珍兒手刃太子!
太子死在了匈奴大營!
夏瑛嗬嗬笑道:"珍兒、珍兒!我夏瑛真是小看了你呢!"
夏玨冷然道:"李捷,太子勾結匈奴可有憑據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