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蜷縮在被子裏,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後悔麼?後悔麼?她一遍遍地追問自己,不,不後悔!即使夏玨不能給她一生一世,她也不後悔!慢慢地起身,珍兒隻覺得身子像要散架一般,下`身還在火燒般的痛著。珍兒咬著下唇,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哪知夏玨重又推門而入。
看到珍兒如此,夏玨微微蹙眉,沉聲道:"珍兒,不要讓我生氣,你現在需要好好調養,其餘的都先放一放。"珍兒看向夏玨,她明白,夏玨不允她根本出不了這間房門。輕輕歎了口氣,珍兒又躺下,鑽進被子裏背對著夏玨不再說話。夏玨看珍兒這樣,以為她在生氣,眉頭蹙得更緊。其實,珍兒哪裏是生氣,她實在是羞的不行!
此時房門輕輕叩響,然後有人抬了水桶進來,準備停當來人又退了出去。夏玨抱起珍兒,褪盡她的衣物,將她放進木桶中。溫熱的水流席卷全身,珍兒愜意的長舒了一口氣,卻又羞愧難當,隻得緊閉著眼睛,不敢看夏玨,夏玨微微一笑,幫著珍兒擦洗身子。看到女子嬌羞的模樣,夏玨甚是開心,將嘴湊到珍兒耳邊輕輕笑道:"珍兒,三年前你的身子還平平板板,現如今已經凹凸有致了。"說著,手似是不經意地劃過珍兒的高聳,明顯地感覺到女子渾身一顫。夏玨不免輕輕地笑出聲來。
珍兒卻忽地睜開了眼,眸光清澈、似蕩著粼粼微波,隻是人兒卻冷著一張小臉:"不許你笑話我!"
夏玨一愣旋即道:"我哪有笑話你,我是心裏歡喜,歡喜極了。珍兒,三年了,我從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珍兒小臉漲紅垂下眼眸不再言語。夏玨把珍兒抱回床上,擦拭幹淨,蓋好被子又扶她坐好。從一旁取過一隻碗來,拿著小匙舀起羹湯來喂到珍兒嘴邊:"來,吃些駝峰羹,好好補補身子。"夏玨寵溺地一口一口喂著,珍兒心有所感一口一口吃著。
吃了一碗,珍兒隻覺得困乏襲來,眼睛竟睜不開了,輕輕向一旁倒去。夏玨替她掖了掖被子,雙掌一擊,有人進來收拾了東西出去。夏玨本也想起身離去,床上的人兒卻叫道:"師兄!"
夏玨麵色一沉:"叫我什麼?"
人兒立刻改口:"玨。"
夏玨得勝微笑:"睡吧珍兒,好好休養。"
"玨,派人往青隴山去送個信吧,就說珍珠在蒼陵城中,不然他們會急壞的。"
"珍兒,你不信我麼。難道這點小事本王還處理不好麼?你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瞎操心了,好好休息。還有,你的同伴石榴也無恙了,你不用擔心。"夏玨說著,再看向人兒時,哪知她已鼻息均勻呼呼大睡了。
夏玨忽地心疼,珍兒現在很弱,身上傷痕累累,他不該這麼著急要了她。隻是,他實在是不能自已,他等了她這麼多年!尋了她這麼多年!他再不會放手,再不會!想到珍兒身上的傷,夏玨咬牙切齒,那些匈奴狗,本王不會饒過你們!還有忠獻王,竟透露消息給太子,險些害了珍兒。這筆賬一定要算的!
夏玨走出房門,吩咐碧兒在門口守候,又命鐵鷹等人好生看護著,才往書房而去。迎麵卻見夏瑛笑嘻嘻走來:"五哥,多年的心願今日如願以償了?"
"阿瑛,不許去招惹珍兒。"
"嗬嗬,小弟我怎敢去招惹嫂子,我隻是想去道聲喜而已。"
夏玨心思一動,看著夏瑛:"阿瑛,我會娶珍兒為妻。你見了五嫂要放尊重、放規矩一些,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把嘴閉緊!"
五嫂?夏瑛一愣,登時明白,五哥是當真的。若是從前,他夏瑛是斷斷不承認珍兒配得上他五哥的。但如今這諸多的事情加在一起,他竟也覺得珍兒配他五哥倒是剛剛好。於是夏瑛收了笑,點頭道:"五哥不用擔心,你既然將珍兒當成你的妻子,小弟我自然會尊重有加。不過呢,珍兒是不是把你當成她的夫君呢?她若是乖乖聽你的話,一切好說。但若還是不知好歹,五哥你還要放任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