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2)

這個時候,我心裏混亂到了極點,原來大師的轉世是要以幫助者的死亡為代價的,如果我知道事情發展到了這個情況,我還會否一力來尋找大師呢?

莫非花輕輕走到我的身邊,低聲問我:“要不要阻止她?”

我心亂如麻,這幾日出生入死,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使大師轉世,但現在,轉世的代價是央金死亡,我該如何是好?

莫非花輕歎一聲,她不再理我,徑自向那間房屋走去,我聽見她一邊走一邊大聲說:“央金,你先停止,也許會有別的方法,你聽我說,先不要亂來,停下來。”

然而便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從那間房屋裏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莫非花本來已經走到了房屋的前麵,被這光芒一照,卻立刻又跌了回來。

我連忙扶起她,她並沒有受傷,但顯然對於這種情況異常吃驚。

光芒一閃之下如同衝擊波一般向四麵擴散開去,在經過我的身邊時,我立刻感覺到一種十分巨大的力量衝擊著我。這力量雖然大,但卻非常平和,且溫厚,甚至還帶著一點淡淡的悲傷。

這力量一閃便逝,然而便在那個霎那,我卻覺得我感覺到了什麼。

是什麼我說不清楚,但我的心情卻忽然變得平靜,天空也似乎一下子就明朗起來。我看見那個提貝族婦女恭恭敬敬地全身匍匐在地上,這是最高的禮拜方式。

房屋的門打開了,神童慢慢地走了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應該稱他為大師了。

我卻來不及看他,立刻衝入屋內,央金平靜地盤膝坐著,雙目緊閉。從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她是生還是死,我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我又摸了摸她的脈門,心跳也已經停止了。

但她的體溫仍然十分溫熱,不象個死去了人,隻象是睡著了一般。

我愣愣地發了會呆,慢慢地感覺到心裏的悲傷象潮水一樣湧了上來。我側過頭,那幅錦畫落在地上,上麵已經沒有了那個男孩的肖像。

而在央金的身前,那顆水晶球也失去了光澤,變得黯然無色。↑思↑兔↑網↑

我輕聲叫了央金一聲,雖然知道她絕不會再回答,卻仍然希望也許她隻是睡著了,會忽然醒過來。

我想起她剛才說的話,“什麼自由,這都是騙人的。”也許對於她來說,生命真地沒有什麼自由可言,死去了,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這時,莫非花走到我的身後,她的手搭在我的肩頭上。我搖了搖頭說:“我沒事,隻是她真得很可憐。”

莫非花沉默不語,我拾起那隻水晶球和那幅失去了靈魂的錦畫,走出了房屋,大師站在那棵大樹之下,落日的餘輝映射在他的臉上,他似乎在沉思什麼事情,也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當我走到他的身邊時,他說:“這個水晶球已經失去了效用,雖然說一切皆有天定,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絕不會再以這種方式轉世了。”

我點了點頭,說:“我希望能夠得到這個水晶球及這幅錦畫做為紀念。”

大師輕輕點頭,他說:“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不必你們護送我回那西達澤寺。我能夠轉世都有賴你的力量,我非常感謝你。如果你有興趣,我希望你能到那西達澤寺參加我的坐床慶典。”

我搖了搖頭,我隻想快一點離開這個地方,這幾日的時間已經讓我覺得痛心疾首到了極點,我隻想快點回到美國去,越遠離這裏越好。

大師似乎也已經看出了我的意圖,他並不勉強我,隻是揮手與我道別。

這時莫非花業已得到了自己的那輛越野車,她開車到我的身邊,說:“我送你回提貝吧!”

我拉開車門,莫非花看我的眼神十分複雜,我回避著她的眼光,就象回避著自己的心情。

在回提貝的路上,莫非花接了一個電話,她便忽然變得焦急起來,我那時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也懶得問她。

到了提貝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她立刻便離開了,似乎有十分緊急的事情,而我馬上買了當天到西南的機票,我隻想快點離開,越快越好。

回到西南後,將前事向西南分舵的人解釋了一遍,大家都驚駭已極,想不到傳說中的神秘力量真地是存在的。

我訂了三天後回美國的機票,我的師兄因為另有它事,仍然需要在西南停留一段時間,而我很久沒有與他見麵,總算有時間可以小做盤旋。

但我的心情卻仍然十分灰暗,連任鳴俠都看出來了,他卻並不問我什麼,我的師兄向來如此,如果我不說,他決不會問。

我很欣賞他這一點,避免了當我提起時,又覺得悲傷。

三天迅速過去了,最後一天,任鳴俠送我去機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