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過來給你吃個藥唄。”
肖單涼涼的聲音傳過來:“媽,那碗就放那兒吧,把話筒給我拿來吧,這免提聽著怪瘮人的。”
我:“……”
我立馬就不吭聲了。靠,有沒有搞錯啊要不要這麼丟人啊。我在肖單他媽麵前的形象從小到大都是特別好以至於她曾經產生過要我做兒媳婦的想法啊,現在這樣,我的聲音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來,叫我情何以堪啊。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肖單說:“蠢材,我說什麼你馬上就信啊。我媽出去了。”
我再次“……”了。
放下心來我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對著話筒吼:“姓肖的你給我病死得了!”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肖單他媽的聲音:“小意啊,李阿姨跟肖叔叔今天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幫我照顧照顧肖單好不好啊?我知道你做飯好吃的啊,反正你爸爸媽媽到你外婆家去了,阿姨請你幫這個忙嘛。”
人生真是,何處不“……”啊。
我一到肖單家裏第一件事就是扯著嗓子喊“李阿姨”,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我,我才鬆下勁兒來,徑直走到肖單臥室裏。
鑒於我從小跟肖單這王八羔子太熟了,所以我對他的臥室那是跟自己的臥室一樣熟悉,甚至有時候我自己的東西都找不到,但是肖單什麼東西找不到了我都能幫他從什麼角落裏抽出來。
我爸媽跟肖單爸媽那是相當地希望咱們倆擦出什麼火花來啊,所以他們四個也是從來不製止我們來往的,殊不知咱倆壓根兒就沒那個可能。
肖單坐在床上看書,我進去在床邊坐下來,對著他瞪眼睛:“你剛才怎麼不告訴你媽突然回來了?你就愛看我出醜是吧?”
肖單看都沒看我一眼,翻了一頁書:“她一進門就直接拿著話筒過去了,我都沒來得及攔她,哪兒還有時間提醒你。”
我踢了他的床一腳,結果把腳給踢疼了,“靠”了一聲。
肖單不緊不慢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都跟你說多少回了別往那上頭踢,踢掉趾甲那回還不長記性是吧。”
我白了他一眼:“都多久的事兒了還記得個屁啊,就你變態死記著要來損我。”
他無語地看了我一眼,低頭繼續看書。
無聊地坐在那兒這種事兒我是不會幹的,所以我把他手裏的書給抽了出來,問他:“你怎麼感冒的呀。”
他又白我一眼:“你就不能問點兒好問題——我怎麼知道,估計是晚上睡覺踢被子了。”
我“嘁”了一聲。
他又把書給搶回去:“你就得瑟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睡相不好。哪天你都不知道怎麼就感冒了都說不定。”
我“切”了一聲。
不管怎麼樣,一向看上去除了交女朋友不怎麼擅長之外一切都萬能的肖單能落到今天這個隻能躺著什麼都不能看還得指望我照顧他的田地,我還是有點兒快活的(……)。
夢想中的情感總是與現實相反。
一個小時之後我深刻地體會到了文蕾經常說的這句話。
肖單不知道怎麼了,本來已經退燒的突然又發起燒來了,而且一燒就燒到39度多,看著溫度計我都被嚇了一跳。
他臉通紅地躺在床上,看著跟剛被人那啥了一樣,看得我心裏一跳一跳的瘮得慌。我湊近了去拍他的臉,他睜開眼睛就說:“幹嗎呀你。”
我鬆了口氣兒。
還好,知道罵我就說明腦子還是沒壞。
我讓他吃了藥,給他抹了酒精試圖物理退燒,過了好久他看上去才好一點兒。鑒於李阿姨說他不能吃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我看著表中午了就去煮了粥。
肖單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