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隻來得及說了一句:“靠,肖單你他媽就想我死是吧。”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靠,真是跑得快。小時候我跟他打跑得快就沒有一次贏過。
我把手機給丟一邊。
許秉凡看了看我的臉色,然後問我:“怎麼了?肖單幹什麼了?”
我很煩,口氣就很不好:“他把我跟你分手的事兒跟他媽說了。等於我媽也要知道了。我媽都不知道我有男朋友的啊!什麼事兒啊這是。這不是添亂嗎。”
我想說我媽要是以為我為情所傷所以不回去了在這兒工作了我就死了算了。剛這麼想呢我媽的電話就來了。
“閨女啊,你是不是因為傷心難過了被那混小子給甩了所以不想回來了?”
靠,我死了算了。
等我氣急敗壞地把我媽的電話給掛了,許秉凡才得以重新問我:“你媽打電話來了?”
我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放了筷子說:“她豈止是打電話來了。她要到這兒來了!”
是的,我老娘認定了我是被傷心了所以才不回家,所以死活要來看我一下,我好說歹說都以死相逼了她也沒鬆口。
許秉凡看著我生氣,不知道該怎麼調解我,隻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琢磨了一下,說:“我媽後天來,那你就後天別待在這兒了好吧?”
他愣了一下:“為什麼?”
我瞪圓了眼睛看著他:“你傻呀,我媽來,要是看到我還跟你住一塊兒,不把咱們倆活剝了生吞了呀?”
我不知道是我的話還是我那傻帽兒的表情的原因,總之許秉凡看著我,突然就笑起來。
他一笑,我就更加惱火:“笑個屁啊你。”
他停了笑,看著我:“你不知道,你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了。”
我有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是了,跟他分手之後我一直不想理他,話都懶得跟他說,更不用說拿這種如此親近化的語氣說話。
我又覺得心裏堵得慌。
許秉凡看著我的表情,也不笑了,隻說:“家裏什麼都有,要是阿姨喜歡吃什麼你去買點兒來放到冰箱裏就是。”
我“嗯”了一聲。
然後兩個人再沒說話。
我娘的辦事效率是比較高的。好吧是很高。我在報社辦公室接到的她的電話。
她在電話裏激情澎湃地吼:“你媽我來了啊!”
緊接著我就摔了電話在半小時後把她弄到了家裏。準確地說,許秉凡的家裏。
她一進門就東看西看的,嘴裏說:“這房子不錯啊,你說多少錢一個月來著?”
我想了一下,說:“三百。”
不能怪我,我實在是不了解現如今的房價。
我媽馬上就回過頭看著我:“三百?娃兒啊那房東腦子有毛病是吧?”
我聳聳肩:“好像是小時候受過點兒刺激還是啥的。”
我媽轉過身去接著感歎。
然後門就開了。自動的。
我嚇了一跳,我媽也嚇了一跳,回頭一看。
好吧,許秉凡這個二貨。
我媽很驚悚地看著眼前這個走進來的男人,然後問我:“這是誰?”
我馬上舉起雙手:“沒有的事兒,不像您想的那樣兒。這是,房東啊媽,天天都來打掃的。”
然後我背對著我媽對許秉凡狂使眼色。
許秉凡沒看我,但是很配合,沒有直接揭穿我,隻是對我媽點點頭:“您好。”
我媽先是有點兒同情地看著許秉凡,然後眼睛都笑得不見了,看著許秉凡的臉色那叫一個好:“哎喲,小夥子長得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