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許他早就失去了,自從以那個人的生命為代價而得到了萬花筒寫輪眼的那一刻開始。
再也沒有人會溫和的對他笑。
再也沒有人會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教導他忍術。
再也沒有人會在捉弄他後請他吃丸子賠罪。
再也沒有人告訴他那些小時候不明白的人生哲理。
他說,‘當一個人得到了什麼就同時意味著失去等價的東西。’這點是世界的定理,無論時間如何流逝都永遠不會改變的規則。鼬記得那個時候問,‘無論什麼嗎?’
‘是啊。’他是笑著回答的。
‘可為什麼還有人願意去交換?不是等價的嗎?’
‘等價是在第三者眼中罷了,願意去交換隻是因為對於交換的人來說,他認為某個東西比較重要。其實也不過是個人的心理。’
這個世界上固然有人為了至高的力量可以輕易地犧牲別人,偏偏得不到力量的;卻也有不想作如斯交換卻被命運作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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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向著宇智波斑點頭,眼見那個危險的男人帶著莫測的笑容隱入暗中,宇智波鼬托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木葉的護額上,橫穿過的一道觸目驚心。
就在靠近郊外的時候,鼬敏銳地察覺到了前方有人。
一個……兩個!
沒有放下速度的同時,亦作好了攻擊的準備。
身形霍然頓住,他看到了那個久違的白衣少年定定的注視著他,仿若經年。
“宇智波……止水?”鼬終是露出了訝然的神色。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止水定定的看著鼬,此時的鼬比記憶中的又老成了不少,周身散發的氣息是濃鬱的死氣。
沒有希望。
他們太久太久,沒有見麵了。即便止水的記憶不曾褪色,但當年和鼬相處的種種感情,卻已經很難再回想起來了。
當然,火影不是唯一的世界,鼬也不是唯一的人,會讓止水覺得再回首已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本來是想來木葉周圍看看的,沒有想到就這樣遇到了宇智波滅族的當晚時期。
原本那句根據記憶想要談笑的‘要叫哥哥’竟然死死的卡在了喉嚨中,一個幹澀的字眼也無法吐出。
她不是宇智波鼬的哥哥,從來都不是。
甚至,她不是宇智波止水。
鼬走上了如今的不歸路,她可以雲淡風輕的淡然說這是命運,卻無法沒事般的和他談笑風生,也無法用蒼白的語句勸說他回頭。
人生終歸太過短暫,有的路一旦踏上,就是一條不歸路。
如大蛇丸,如鼬,如……她。
“我終究是晚了一步嗎……”苦澀的聲音散漫開來,水水心中冷笑,即使沒有晚,她還是改變不了已成定局的事情。
“……你還活著。”最初的震驚過後,鼬已恢複了平靜。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欣喜若狂才是,但他沒有。他比自己想象的更要無波無瀾。
就算止水活著,又如何,在他的麵前,自己也是背叛者吧。
他記得,他還殺死了止水的父親。
他的哥哥啊……終於,連我們都要兵刃相向了嗎?
“……”兩人四目相對,半晌無語。
最終是鼬先開了口,“讓開。”
水水複雜的看了他很久,最後還是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