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神?”
“再等一段時間。”
回顧了下初始神意思的水水直接被氣樂了,“讓我做這個任務,然後等到我準備下手了,您又讓我停手?”
“並非是阻止你,不過是時機不對罷了。”
“那是什麼時機!”
“這個人類還有別的用處……暫時。”
“……”水水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那她參加這個無聊的要死的考試究竟是為什麼!?
然而沒有時間讓水水發飆,一道目光讓水水猛的驚覺,她注意到目光的主人是個非常可怕外貌的釘子人。
貌似……有點印象,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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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確定沒人有能力看穿她的幻術,隻能說,那個人確實有著無與倫比的實力,而是是長久以來沉靜於危險的直覺。
挺了不起的。
水水對於強者,總是帶著某種讚歎。
還帶著某種警惕。
她想也許是曾經的死亡,以及帶來的後果讓她的印象過於深刻,所以即使有了囂張的資本,她依舊無法無所顧忌的張揚。當然,和沒有明確的目的也有關係?不,不,不,她的目的就是太明確了……
一切,以初始神的意願為優先。
另一種類型的,緊密的不會背叛的效忠啊……
“初始神,我其實覺得,挺無趣的。你的任務。”
“……”初始神沒有回答,水水也沒指望她真的回答,繼續用輕快的語氣拉家常,“您也是。所以現在我都覺得自己變得無趣了啊。”
“你可以找點事情做。”終於,初始神開了尊口。
“但我怕我被半途製止呀!”
“到現在為止,你還不能明白,什麼是你不能做的嗎?我給予了你血脈,你用你的行動來得到力量。我給予你自由的限度,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初始神的聲音總能讓水水想到西方教堂中那種聖音,可是那內容絕不是禱告,不是對人類的希望。而是對人類命運的一錘定音。
不能違抗,不允許違抗,不容忍違抗。
“可是你從來沒意識到過,你所做的,不被規則允許,不被命運允許。甚至於你本身,沒有特別大的意義。”
“在您看來,什麼算是更有意義的?”
“即使你想要因為被冒犯而屠殺,我都覺得比拯救來的有意義。”沒有笑意,沒有諷意,初始神說的再理所當然不過,“死亡是你給予的寬恕。這就是神威。”
“可是,你終究成不了神。”這不是初始神第一次說這句話,但卻是第一次讓止水產生一種近似於迷茫的情緒。
她想起了噩夢魔王的話。
那位Lord of Nightmare。她的眼神,她的行為。
失敗品。
她的選擇……是錯的嗎?
永生對人類而言是多麼的可望不可及。明明那麼多人,從古至今,近乎癡狂的在追尋著的東西。
就被她如此簡單的放棄了?
走到了現今的地步,她敢說,她真的願意放棄長久的生命,選擇歸於普通人,去經曆那生老病死?
她的記憶,她的約定,她所傷害的人們啊……
“所以我才說,你成不了神。”
狂風乍起,尚在不遠處的,淘汰的考生也好,觀望的獵人們也好,猛然抬頭望向另一頭的樹林。剛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