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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怒罵的是一位看上去而立之年的男子,眉宇間很是英氣,但那雙幽深的目光包含了太多的野望。他心下暗恨,本想著煽動大權名望都皆握與手中的月溪再度叛亂,不想竟被駁回。裝什麼假忠心,他暗嗤一聲,誰不知你當初殺了王不算,還殺天帝的使者麒麟?如今這新王不辦你,也不過是儒弱的怕你造反罷了。可恨他當年本以為能借新王殺月溪之名造反,不想那新王比他想象的更加沒用。見過後更加的確定,不過是個纖細的少年,卻不知怎的挺得延王的眼。再加上這些年似乎矜矜業業的,竟也頗有民心。
他才是該被選上的王,怪隻怪那天帝瞎了眼。盡選些無能之輩,對能夠當王帶著國家走向繁榮的人卻視而不見。
不過沒關係,月溪不行,還有其他人。月溪這次想跟著王,他便成全了他,讓他和那王與麒麟死在一塊兒罷!
此時鷹隼宮,水水正側躺與貴妃椅上,看向窗外那片花園。數數日子倒也快,這樣也就過了300年,她想起了當初幫助尚隆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日子一晃就過去,然後荒蕪的大地漸漸變綠。那是尚隆承諾給六太的國家。
一時興起,水水側過頭看向一直比較安靜的台甫,“峯麒,你可想過問我要個承諾?”
一直以來好像都把誓言當字麵來理解的峯麒真正做到了不離禦前,哪裏看的到峯王,哪裏就有峯麒。但對於王的決策,他從來不提出任何意義。即使王處決什麼人,峯麒也不會因為天性而希望水水放過他們。他有時候安靜的如同一個影子,但隻要是峯王下的命令,他就從來沒有過意義。相對的,若是什麼官員有任何事希望峯麒做主,這個仿佛寧靜化身的少年最多也隻會說,我會和主上說一下。卻從不自作主張應下什麼——即使他身為台甫,有寬廣的權利。
這在於他國的王與麒麟的相處中,也甚為少見。
他簡直是將峯王的話,當做了天理來執行。不聞不問隻管做。
此刻他靜靜的抬頭看向他的王,“承諾?”
“是啊,承諾。想當初,六太向尚隆要了個承諾。尚隆都一一做到了。你想要什麼?”
“主上願意……不,會如延王一樣讓它實現?”
水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打量了這麒麟一番,然後慢吞吞的開口,“我發現,峯麒你還真的和其他麒麟不一樣。”她說,“你不會如其他麒麟一樣對我說出的話有任何異議,但是你對我本人未說出的話總是處於懷疑態度。為什麼?”
“因為主上不會是輕易承諾的人。”
“哦?”
“而且……即使到現在我依然堅持,沒什麼入過主上的眼。”峯麒淡淡敘述,他的眉宇總有些憂鬱,此時更重,“隻要主上覺得可以,隨時都會走吧?即使退位會送命,您也會毫不猶豫的斬斷羈絆,拋棄玉座。”
“……你倒是了解我。”水水溫吞的說,覺得甚是稀奇。“說說看吧,你想要的承諾。既然你能了解我至此,也該明白,我一旦做出承諾,隻要有能力就不會食言。”
“我希望主上不要拋棄峯麒。”峯麒說,很淡定的語調,很難想象話中飽含了怎樣濃烈的感情,“即使是死,也讓峯麒死在您的身邊。”
水水一下被鎮住。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把峯麒來回打量了好幾遍,不得不說,她沒有想到峯麒是個感情如此激烈的家夥。從外表上看,他總是比較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