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宴會廳,銘逆夜就把恬湯湯抱到副駕駛上,隨後關上車門,自己坐在主駕駛上,轉頭看著依舊呆愣的恬湯湯。
此刻恬湯湯的眼神沒有焦距,她腦海裏浮現了剛才銘逆夜說的話。
看上她了?同居!
怎麼可能?她什麼都不知道啊!她始終還是不肯相信。
等恬湯湯反應過來,連忙轉過頭看著銘逆夜:“你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字麵意思?不...不會是我們倆要同...同居吧?”恬湯湯身體往後仰,眼神中透著不相信。
銘逆夜臉色依舊沒有變化,隻是看著恬湯湯點了點頭。
“我不要!不要!”恬湯湯立馬搖頭道,神情恍惚著。
見銘逆夜已經開車,連忙俯身拽著他的胳膊,不讓他開,可卻被他推開了,隨後猛地踩住刹車。
恬湯湯始料不及,額頭一下子撞在了前方的板子上,額頭頓時流出血來。
恬湯湯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感覺到額頭上留下了液體,下意識地用手抹去,待看到了了指腹上的紅色。
她顫著聲音道:“血...血!”隨後,腦袋一昏,暈倒在座位上。
此刻的銘逆夜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恬湯湯,觸及到她額頭上刺眼的紅色時,臉色頓時焦急起來,心也雜亂地跳動著。
銘逆夜俯身小心地拍打著恬湯湯的臉,聲音有些顫抖:“恬湯...湯湯,恬湯湯!”見恬湯湯依舊沒有醒來,他的心像是被揪了起來一般疼,從未有過的疼。
銘逆夜立馬開車,用手機打著家中的電話。
“旗叔,立馬把醫生叫過來,帶他去銘花別墅!”焦急的聲音傳到手機對麵的遠叔耳中。
“好的,少爺!”此話一出,對麵就傳來滴滴的掛斷聲。
旗叔是銘逆夜家中的管家,管理著銘家大小事務。
他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也聽出了大少爺焦急的語氣,這是他從未聽過的。
他家大少爺,整天都擺著一張冰冷冰的臉,說一句話就能把人凍死。
但從剛才的語氣,明顯有了溫度,雖然是焦急,但還是挺好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生,所以才變成這樣,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他可從未見過大少爺帶過一個女生來家裏,更別說擔心了。
旗叔想了一會兒,便連忙打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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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銘花別墅。
這裏是銘家的資產,也是銘永說的那套房子。
銘逆夜到了之後,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連忙把恬湯湯抱了出來,進入別墅。
因為銘永也不知道銘逆夜會不會喜歡恬湯湯,所以並沒有在別墅中安排傭人。
銘逆夜來到一間風格比較粉嫩又奢華的房間,房中已經有醫生在等候著。
銘逆夜把恬湯湯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甚至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自己臉上的擔憂。
醫生見銘逆夜如此,一度以為他看走眼了,立馬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卻聽到了一聲帶有磁性卻包含著凜冽的語氣:“你要是看不好,你就不必醫院待著了!”
醫生連忙低頭說道:“是,我...我一定會看好。”說著醫生就去給恬湯處理著傷口。
因為銘逆夜的眼神太炙熱,他真怕自己的工作會丟,所以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包紮好了,醫生連忙退到一旁,小心地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過了一會兒,醫生從醫藥箱中拿出藥膏和紗布,跟銘逆夜說道:“銘大少,這些是藥膏,有助於恢複。”醫生把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怎麼還沒有醒?”
“是這樣的,這位小姐暈血,所以看到血就會暈倒。”
“那有沒有什麼防範的?”
“盡量不要讓她看見血。”
“你可以走了。”
聞言,醫生沒敢多留,連忙拿醫藥箱跑了出去。
太嚇人了!他都能感覺到房裏的低氣壓,都快壓得他喘不過氣了,幸好現在出來了,醫生摸了摸自己的心髒緩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