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中午是給你送飯還是家吃?”甄老太在廚房高聲問道。
“家吃。”
“哎,爹,你等等,我也跟你去。”甄假拍拍屁股站起來,她很想看看她家的田地是怎麼回事。甄假前世在農村生活了十幾年,對農事還算熟悉。後來在鋼筋水泥的都市裏生活,她有時會無比懷念以前的田園生活。
“好好。女兒知道心疼爹了,你們倆都跟著去,也不用幹活去散散心吧。”
甄家的田地離莊子不遠,走了不到半裏路就到了。此時正值春耕,家家戶戶都在田裏勞動,甄老頭不時的跟鄉親們打招呼,甄美鳳也是笑個不停。李少康更是彬彬有禮,惹得鄉鄰們不住的誇讚。甄老頭的腰板挺得直直的,滿臉的得意。
跨過幾條田間小道,甄假來到了他們家的田裏。甄假一看不由得暗暗叫苦,心道這也叫良田?隻見一望無垠的農田裏除了幾十畝地的莊稼長勢較好外,其他則是水草叢生,蛙鳴一片。
“爹,那些水田為何不種稻子?”
“唉,怎麼不種?年年種,年年荒,當初爹貪便宜買了這田,誰知道那田裏長有一種草,怎麼除都除不掉唉……”甄老爹一陣懊悔。
甄假順手拔起一株長勢旺盛的雜草。卻發現此草根結錯雜,不同於一般雜草。枝幹粗壯,草葉翠綠可人。抬眼望去,綿延不絕的田裏大部分是這種草在招搖。
“爹,這草叫什麼名字?”
“春風生。”名字倒挺特別的,可惜,唉。
兩人在田裏轉悠了一圈,甄假這才發現,她家的地是多,可是良田不多,高產的更不多。由於這裏的種植工具落後,再加上苛捐雜稅繁多,和時不時有北方的遊牧民族來搶糧食。所以這裏的生活很艱難。甄假原本以為自己家好歹是個吃喝不愁的小地主。現在才發現,她家而不過就是比別人家稍稍好過一點而已。
“爹,你不是說咱家還有豬和牛嗎?”甄假明明記得他曾這樣說過。
“那豬爹正準備養,至於那牛,要等你舅舅家的母牛下了犢子……”甄老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原來都還沒養。
“那咱趕緊養上吧。”甄假熱切的說道,來到這裏以後,她天天隻吃些白麵青菜,肉隻有雞肉,現在她的嘴裏淡出鳥來了。
“好好。美鳳說什麼就是什麼。”
第二天,甄老爹一大早就到鄰村買了三頭豬崽。吃早飯時甄假才知道,這裏的人們不大養豬牛羊之類的家畜,因為北麵的胡人每到秋收就來掃蕩一圈,糧食什麼的還能藏起來,像豬牛之類的家畜不好隱藏不好帶走,所以人們幹脆不養。
“每年都來搶,朝廷都不管嗎?他們是幹什麼吃的?”甄假憤憤的說道。
“噓,好閨女,這話可不能亂說。”甄老頭急急的打斷她的話。
“朝廷正忙著跟自已人鬥呢,哪管得了百姓的死活。”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少康突然接了句話。眉宇中隱著一絲淡淡的憂愁。
“這幫笨蛋,沒聽說過民心才是根本嘛,若得了民心何愁得不到天下?”甄假依舊罵個不停。原以為她生在一個雖小卻安寧的國家,可是現在根本不是這回事。國家雖小,麻煩一樣不少。安國南有南漢,北有北胡,西有西秦,東有東明。這四個國家個個強盛無比,野心勃勃。安國處在夾縫之中,隻得左右逢源,奉行一個也不能得罪的原則,艱辛而又卑微的周旋於各國。今天給西秦送幾個美女,明天給北胡送點糧食。由於四國勢力均衡,他們誰也不想別國獨吞安國,可是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