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溫良的微笑著。
“也許有一天我會為一個男人美麗,不過,一定不是你!”說完這句話,甄假便揚長而去。李少康咂摸著這句話,突然有些難過,對麵前笑嘻嘻的魚湯也失了興趣。想了半響,突然通了,自言自笑道:“她不我容,她能為誰容?那個人還沒出現呢,就算他出現了,我也占了先機,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李少康一想通,胃口也好了起來,呼嚕呼嚕把一大碗魚湯灌了下去,猶嫌不過癮,便抓了一把炸魚塊吃了下去。
甄假到前院和爹娘拉了一會家常,絲毫沒提抵押借銀的事。隻是提了提自己想減輕家裏的負擔打算到城裏開了個飯館。甄老爹放下碗沉思了一會子,也沒當下反對也沒同意。
甄假坐了一會兒便告辭回來了。
房裏,李少康正滿麵紅光一臉愜意的坐著看書。
“喲,你這日子過得夠滋的呀,咱村的上門女婿就數你最舒服吧。”甄假打趣道。不都說中國男人死要麵子嘛,尤其是古代男人更甚,上門女婿從古到今都不太招男人的待見,總覺得侮辱了他們的自尊,一般情況下,不是男方實在沒轍了,是不會有人願意去當人家上門女婿的。她就奇了怪,男女都一樣是人,把人家閨女娶回家折磨是天經地義的,反過來男人就不行了。再說了,就她所知,一般嶽家的人對女婿大多客客氣氣的,哪像有些婆家人想盡辦法為難新媳婦!
李少康抖抖腿道:“那是他們的問題,既沒本事娶媳婦,又放不下麵子。”
“你的家人知道了會不會罵你沒出息?”兩人結婚至今,甄假很少主動問起他的情況,李少康不說她也不問。剛才還談笑風生的李少康頓時像換了個人似的,臉上一片黯然,久久不語。
甄假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殘忍便拍拍他的肩膀愧疚的說:“對不起。”李少康隻是沉鬱了一會兒,臉上又複現出明朗的笑意,隻是那明朗中多少還有些陰影沒有完全驅散。他抬頭看了看甄假說道:“並非我不願意向你坦白,而是情況太過複雜,連我至今也沒完全弄明白。我有心去追查真相,卻被很多別有用心的人阻攔。後來我發現,如果我追查清楚了,連現在這種生活都過不了,有兩個很強大的敵人想讓我消失。所以我隻能裝作不知道。現在的我隻是一個逃奴,一個違背了主人的命令而出逃的人,也是一個忍受不了家庭暴力而出逃的不肖子,所以在甄家當上門女婿,不但不讓我感到難堪,反而感到解脫,你的爹娘雖然凶了點,但是心至少是善良的。我這麼說你可明白?”甄假理順了一下思緒,這個人還是第一次向她說這麼多話。安國的風俗還很野蠻。逃奴被人發現隻有死路一條。他臉上的傷也是為了掩蓋奴隸的印記才故意自殘的吧。甄假不由得一陣心酸,胖手不由得撫上了他那受傷的左臉輕輕的溫柔的撫摸著。李少康先是有些愕然再是明白最後幹脆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美鳳啊!”甄老太咚的一下推開門,一看這等曖昧的情形,頓時咧開大嘴笑道:“女兒女婿,你們越來越勤快了哈。” 甄假像觸到電似的立即縮回了手,她怎麼聽怎麼覺得勤快這個詞這麼刺耳。
“娘,您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嗎?”甄假訕訕的問道。
“有啊,這幾天暴雨下個沒完,村子裏的窪地都積了不少水,再這樣下去莊稼怕是完了,今天鄉親們都過來問能不能在田裏挖個地溝,把水排到咱們的池塘裏。”
“那就排吧,反正池塘現在也沒滿,先讓他們排著吧,估計這雨也不能一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