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們是夫妻……”
“誰是你娘子,在家時我為了不讓爹娘起疑心才縱容你,從今以後,你給我改過來,睡覺也必須分開,聽見沒有。”
“娘子,你沒聽說這房子鬧鬼嗎?我們住一起可以相互照料。”甄假雖然是無神論者,可是,她心裏多少也有些發毛。但一想不能上了這家夥的道,便驕傲的把頭一昂道:“有本事她盡管出來,他是鬼我還是閻王婆呢,看誰厲害!”
“好好,到時你別叫我!”李少康拖著被子枕頭氣哼哼的出來了。
甄假忙了一天,骨頭像散了架似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便覺得有身邊有人,她頓時一個激靈,猛的坐起來一看,一個身穿白衣青麵獠牙的半人半鬼的東西,睜著一雙黑洞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甄假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同時抓起身旁的枕頭被子猛砸一氣。那鬼機靈的閃過,然後蹭的一下從窗戶上跳下去跑了。甄假也顧不上臉麵,大力敲著牆壁。剛敲完,李少康便赤身裸體的從隔壁跑了過來:“怎麼了?”。
“有一個人坐在我床前,穿白衣的。”甄假機關槍一樣的說著。
“這回還趕我走嗎?”李少康小心眼的翻舊帳。
“不,暫時不趕了。”
李少康得意洋洋的躺下,他在外麵,甄假在裏麵,隻是這床不像家裏的床那麼寬大,尤其像甄假這樣表麵積大的人來說,睡一個人正好,兩個人就有些擁擠。熱熱的呼息在耳邊縈繞,稍一翻身就能碰到彼此。明天要把隔壁那張床也搬過來,甄假心中暗想。好在兩人今天都特別累,在如此曖昧的狀態下兩人也很快入睡。
第二天不到五更天李少康便先起床,先燒了一大鍋開水,把雞湯和棒骨湯熬上,又把店裏上上下下的衛生打掃一遍,接著把菜擇好洗好,一切工作準備完畢,甄假才起床。她一看到此種情形,不由得暗暗讚道:“這廝還算勤快。”早上吃飯的人不多,關鍵是在中午,兩人忙活著包餃子做麵條。甄假擀麵條麵片累得胳膊疼,要是有個麵條機就好了,這裏沒電,哪怕是手動的也好。
“我來,你去歇著。”李少康挽起袖子上陣。他比甄假的力氣大,擀得又快又好。
今天和昨天的進帳差不多。畢竟新開的館子名氣沒出來,又背上一個鬧鬼的名聲,能有這樣的業績就不錯了。店裏還是雇不著人,隻有她娘和醜丫在中午最忙時趕過來幫忙一陣子。這上鬧鬼事情一定要及時解決了,甄假想著。
甄假和李少康去隔壁搬床。誰知,到了一看,這床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不知怎的,床腿竟然斷了。
“怎麼回事?”
“也許是鬼壓斷了。”李少康漫不經心的說道。
“胡說,哪來的鬼!”
“既然沒鬼,那你昨天晚上喊我幹什麼?”李少康一句話噎得甄假說不出來話來。甄假拉不下麵子惱怒的說道:“我就是愛喊你不行嗎?”
“行,當然行,誰說不行呢!”李少康似笑非笑的說道。
“床太窄了,我睡不好。”甄假隻好隨便找個借口。
“誰說的,不知昨夜是誰睡得口水直流。”
“你偷看我?”
“有什麼好看的。”李少康說完便自顧自的去洗澡去了,留下甄假一個人生悶氣。她滿以為搬到這裏後可以擁有獨立的房間,可惜又發生鬧鬼這種詭異的事情。甄假歎息著,隻好將就著和某人擠在一張小床上,呼吸可聞,肢體相觸,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當然會有所遐想,至於他,肯定會比她暇想得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