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放心,娘再給你找一個。”甄老太安慰著女兒。飯館沒生意,她和醜丫住在那裏也不太安全,便將東西收拾了大門落鎖又回到鳳凰村裏。
無論世道多麼亂,日子還得照常過。好在前段時間,她攢了一點小錢,就算不做生意,也夠他們一家用上幾年。甄假琢磨著,安國外憂未解,又將起蕭薔之禍,她該早做準備才是。等到戰爭大麵種爆發,就算她手裏有錢還不如有糧踏實,不過,把糧存家裏又不安全,且不說北邊如狼似虎的胡人,單說那窮凶極惡敲骨食髓的官兵她就應付不了。她想狠存糧高築牆,隻不過,在哪兒存和築,這倒是個問題。
甄假趁著糧食還沒大漲,先買了十幾車藏在家裏。每天隻是呆在後院舞槍弄棒,翻牆跑步,瞎練一氣。以便將來遇到危險時用得上。她前世照著書本和電視自學過一點武術,再加上她現在這副身體天生神力,就算沒有武術跟一般男人硬拚也能占點便宜。
甄家二老隻當女兒因為女婿跑了,滿身的精力沒處發泄,所以她不論做什麼,二老都不幹涉,甄老爹還特意將後院騰出來給女兒當練功防。甄老太則是像一隻老母雞似的擋在前院,生怕那些閑言碎語汙了女兒的耳朵,那些串門的說人是非的保爛媒的全都被她不冷不熱的擋了回去。
這天,甄假等爹娘睡熟後又像往常一樣來到後院耍刀練劍。 甄假正蹦躂得痛快,卻聽見一聲嗤笑聲。她一驚,抬頭望望,隻見牆頭上蹲著一個人。甄假弄不清此人來意,便高聲問道:“牆上是那位,不知有何貴幹?”那人聽了輕輕往下一跳不緊不慢的說道:“秋夜漫漫,本姑娘無心睡眠,出來溜達溜達,剛好看到了你在練劍。”
“原來,你喜歡到別人院裏溜達。”甄假不鹹不淡的說道。看了一眼那個姑娘,此時月光皎潔,兩人隔得不遠,甄假將她看了個大概,看上去,是個有些功底的俠女之類的。”
“本姑娘有一個問題,不問不痛快。”
“你不問我也不痛快。”
“我看你剛才練習的劍法,實在不入流,請問甄姑娘,你怎麼好意思練?”甄假不禁有些氣悶,心道,我的劍法不入流那是我的事,幹你何事?
於是便嘲諷道:“像你教養這樣差,不也照樣有滋有味的活著?”那女子頓時氣結,過了一會兒卻又嗬嗬大笑道:“果真有點意思。我叫朱娟,你可記得我?”朱娟向前走近兩步。甄假借著月光又仔細打量了一遍搖頭表示不記得。
朱娟有點失望,還是不死心的提醒道:“我是珠窩村的,我哥叫朱沃,還和你訂過娃娃親,我們小時候還打過架。”甄假一聽珠窩村才想起似乎是有這麼一檔子事。她早把那個所謂的前未婚夫忘到九宵雲外去了。
“嗯,我想起來了,不過,你是女大十八變也難怪我認不出你。”甄假半真半假的答道。
“也難怪,你認不出我來,想想我們也分別了快十年了,再說,你那時還沒現在聰明……”朱娟話說到半截覺得不對便生生停住。她自顧自的說了許多自家的事,包括她哥朱沃的事情,甄假在一旁嗯嗯啊職的敷衍著。說到朱沃,朱娟怕甄假仍然心存芥蒂便順勢問道:“美鳳,聽說你招了個夫婿?”
“跑了。”甄假簡單答道。
“哦。”朱娟心下吃了一驚,本想問問她和英傑的關係,又怕太唐突。
“說吧,你有何事?我想,我想你來不是為了找我敘舊吧?”
“嗬嗬,你果然聰明多了。我來你這兒確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