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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們耗費的隻是彼此的時間而已。"

應天臨眼底的決心使得五官突然後退了一步,沉著的神情變得不安,那種急欲避開的模樣令應天臨眼底的冷森化為一聲歎息。

五官轉身欲走,卻因應天臨接下來所說的話而僵在原地。

"始終是要麵對,難道你要永遠與我這樣下去,至死方休嗎?你甘願嗎?"

"我不明白。"五官眼底掙紮。

"你明白的,別人或許會不了解自己,但你不同,最了解你的人反而是你自己。"

"不,我並不了解我自己。"

"是嗎"應天臨嗤笑,眼裏深深的譏諷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五官,"以前我不明白,總以為你愛的人是天慎,後來你選擇了我,我便認為你愛的人是我。不,我與天慎都錯了,你誰都不愛。"

五官的麵容陡然變得蒼白。

"你,根本就是一個排斥感情的人。所以,你的付出永遠隻是報答,報答了就也是撇清了。你認為感情是一種負擔,你壓根就不想要。安安,天慎就是你報答的對象,在你心底,一旦報答後,與他們就再無牽掛。你隻是沒有想到我會為你擋了那一箭,甚至於願意付出生命,因此你困惑,迷茫,搖擺不定。最終下定決心與我在一起,隻因我的這份付出是你永遠無法報答完的。"

隨著應天臨每說一句話,五官的臉便蒼白一分。

"不是嗎?"應天臨又是一陣苦笑。望著五官的沉默,他多希望她能反駁,然而沒有,她隻是僵硬的站在那,視線望向地麵,令他無法看清她的所想。

衣風似乎大了,透窗而過,帶起一片冰涼,也將他的心涼透!

當阮晴在小竹林內見到五官時,練劍的興致全無。

"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見到你。"阮晴的雙眸透著對五官的怨恨。

"一葉落而知秋,剛來到天城時,也是這個時候,時間過得真快。"五官並不介意阮晴對她的恨。

阮晴冷冷望她。

"雲兒好嗎?"五官突然問道。

"不關你的事。"

五官微微一笑,"你一直認為是我的出現破壞了雲兒姑娘和主公上的婚事,是嗎?"

"難道不是嗎?我真恨不得殺了你。"阮晴握緊了手中的劍。

"你不敢。至少在這兒你不敢。"

阮晴冷哼一聲:"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若非主上的麵子,此刻你都不知死在我劍下幾回了。"

五官深深望著阮晴:"你是不是認為,我若離開了主上,雲兒便會成為主上的女人?"

阮晴沒有回答,朝林內走去,似乎並不願與五官多講上一句話。

"那便成全雲兒吧。"

阮晴走動的身影突然駐住,轉身望著五官,眼底有了一絲波動:"什麼意思?"

第三章 往生

三天後。

雖說已入秋,但正午的陽光依然灼熱得刺目。

"這一條路沒人知道,就連主上也不知道。"阮晴指了指山城後一條通往山上的小徑。正午時分,正是人煙最為稀少之時,她選擇在這個時候帶五官離開正是這個原因。

望著眼前被枝葉遮得極為隱蔽,不仔細看看不出的小徑,五官眼底閃過絲精銳,卻笑著對阮晴道:"謝謝阮姑娘。"

"不用。"阮晴冷冷說完,轉身離去。

這條小徑被荊棘披滿,行走十分艱難。五官每走一走便要動手去劃開四周圍的枝葉,時而還要小心地下的碎石,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後,五官揮去額際滲出的汗水,望瞭望四周,沉思了會,便走進一旁的滿是刺的荊棘叢中,盡管樹根上的小刺刺得她身子微疼,但她強忍住,找了個合適的地方蹲下,蹲穩後,她的目光便一眨未眨的死盯著來路。

太陽光更為灼熱,秋季的山林也隻剩下那些短枝葉的樹木,還有濃密得無法進入的灌木叢與荊棘林,因此無法遮擋陽光的侵蝕,然而不管陽光如何的猛烈,五官卻是全身冰冷,更是聚神戒備,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來時的那條路。就在她蹲得雙腳麻木之時,一個煙藍的身影出現在了小路的不遠處,近了時一看,赫然是阮晴。

阮晴一手緊握腰中劍柄,滿臉殺氣,一雙眼則四處搜尋著什麼。

果然,阮晴要殺她!五官隻覺手掌心溼潤,冰冷的後背更是冷汗揮流,若非她對她心存防備,這會怕已做閻王殿上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