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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接從許墨非那裏聽到對往事的陳述其實需要更多的勇氣,好諾想,她寧願先聽聽朱文婷的。

“可是我並沒在意。”朱文婷有些歉意得笑了笑:“對我來說你隻是個象征性的符號罷了,畢竟天各一方的,出國後和國內的愛人分手,或者不分手同時保持兩地情緣,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許好諾微皺了下眉頭,卻沒有說話。朱文婷的人生觀如何,本來和她是沒有關係的事。

“我和他同居了差不多有五年時間,他對我不算很好,可也有過好的時候。前陣子我們有過個孩子,可是不小心流產了。剛流那天我身體很虛,躺在床上一身一身得出著虛汗,他一直守在我床邊照顧我,對我百依百順,我當時很感動,就跟他說我們結婚吧。”

不愧是是朱光厚的女兒,深知怎麼樣一招殲敵。同居、孩子、流產、結婚……這樣的關鍵詞都有著實實在在的重量。好諾有些困難得在腦海中搜索著她和許墨非之間最重要的詞彙:第一牽手、冬青樹下的初吻,手牽著手巡邏N大,四處無人時的擁吻、初涉社會的壓力、對未來的憧憬和規劃……許好諾心中大慟,忽然明白她和許墨非的關係其實早在五年前就終止了。

朱文婷的聲音卻也漸漸冷凝:“他當時緊握著我的手,我模模糊糊得總覺得他是答應了我的。等我在他筆記本上看到他給同學留言說要帶著老婆結婚時,我心裏還是很興奮的。”朱文婷頓了一下,苦笑道:“ 正好那時候我父親著手收購景寧國際的事也正如火如荼,本來我們之間並不太多談這類工作上的事情,可是那時候我忍不住想跟他討論,可我沒想到他居然反戈一擊,投到了MART那邊。”

朱文婷的話戛然而止,許好諾的表情卻是微微有些錯愕,隻疑惑得看著朱文婷。

“我們分手了,是真正意義上的分手。”朱文婷長籲口氣,對許好諾攤手道:“如果他隻是感情上的出軌,我可能還會原諒他還會爭取他,再給他給自己次機會,可這種關係到身家利益的事,一次背叛就足夠了。”

好諾不太能理解朱文婷的邏輯,卻可以明白她堅決分手的決心,便沉默著點了點頭。

“其實我來找你真得沒什麼惡意。”朱文婷坐正了身子重申道:“我隻不過想親眼看看我敗給了什麼樣的人,分手的時候我問William有沒有愛過我,他說沒有,他隻愛過你。”

許好諾微愣了下,旋即苦笑道:“朱小姐,你明白的,我五年前就出局了。”

好諾的態度低調得有些出乎朱文婷的意料,她本來以為許好諾或多或少會有些得意和驕傲的。

“這麼說,我們同病相憐都敗給了William的野心。其實許小姐,我今天來還有個目的,南城說大不大,”朱文婷微笑了笑,向許好諾伸出手道:“我希望我們可以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許好諾看著伸到麵前的手,不安的扭動了下`身子道:“朱小姐,我從來沒把你當做敵人。其實……”許好諾思索了下,終於還是借用了朱文婷的話:“你對我而言,也隻是個象征性的符號。”

朱文婷的笑容微滯,卻還是縮回了手,隻是有幾分探究得看著許好諾問道:“你會和他重歸於好嘛?”

這不是許好諾願意回答的問題,好諾沉默著緩緩得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朱文婷微笑了笑,禮貌得起身告辭。

送走了朱文婷,好諾仍回去上班,可是整個人蔫蔫得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

這麼多年來,好諾的心裏一直有片世外桃源,不管外麵怎麼樣風雲變幻,好諾隻不去驚擾它,任它蔚然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