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3)

這麼巧你也是來看好諾啊。”

梁思越微微一笑:“是挺巧。”

許墨非將花放在了好諾的床頭櫃上,很自如地將夾在腋下的紙袋交對好諾,說道:“這是你上次忘在茶座裏的,我給你們協會打了多少次電話都沒找到你,剛剛要不是顧局提起我還不知道你給車撞了。好諾,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謝謝。”許好諾正要接過紙袋,梁思越卻伸手攔道:“太重了,你別拿,好諾你現在傷口還沒能用力。”

梁思越接過許墨非的手中的紙袋,問好諾道:“給你放哪兒?”

許好諾正有些茫然,不明白顧哲灝幹嘛要把她住院的事情告訴許墨非,便隨口道:“隨便吧,放在下麵櫃子裏就行。”

許墨非的心裏莫名地有些失落,卻如釋重負般地笑笑道:“好諾,我還以為這些資料對你很重要,害我一直放在車子裏,想找機會還你。”

“哦。”好諾有些不自在,微垂了眼簾,訥訥地說道:“那個,那個是以前整理的資料,早過期了。”

許墨非聽了好諾的話,心裏一涼。從全心全意的仰望到低垂了眼睛的漠視,好諾並沒給他留一絲遐想的餘地。不過好在支撐他的一直是向前闖的信念,而不是對往事的眷戀。許墨非用力地笑了笑:“那就好,我還怕耽誤你事呢。”

好諾客氣地回道:“這哪至於就耽誤什麼事了。”

病房裏的氣氛陡然有些冷,許墨非在心裏迅速的合計了下,不管是出於他個人對好諾的關係,還是考慮到許好諾和梁思越以及顧哲灝的關係,道歉似乎都是必須的。

許墨非長歎了口氣,誠懇地說道:“好諾,我知道我耽誤了你很多,很對不起。”

許好諾的臉“騰”得一下子就紅了,想了會兒才開口道:“許師兄,當初你並沒拿假話來蒙我,所以也就不存在耽誤這說法。過去的事早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大家就不用再提了。”

梁思越微皺了皺眉頭,看著好諾若有所思。許好諾也下意識地看了看梁思越,兩人卻都緘口不語。

三個人的場麵,猶如蹺蹺板,很容易分出輕重。

好諾和梁思越雖然沒說話,可許墨非還是敏[gǎn]到了兩人間微妙的氣場。

其實這世界是沒有公平可言的,有些人需要拚盡全力卻不見得能得到東西,另外一些人得來卻不費吹灰之力。

如今的好諾已經有了種溫婉成熟的美。可如果說好諾是枝頭的一隻紅蘋果,那他總還是拚命的爬過樹晃過樹枝;可梁思越不過是躺在樹下,坐等著蘋果砸頭。問題是他努力得早了,蘋果也青澀著;可躺在樹下的這人卻似乎毫不費力地等來了瓜熟蒂落的那一刻。

許墨非見眼前這兩人目中無人地沉浸在二人世界裏,心裏有些發堵,可想起方才顧哲灝的態度,又有些想攪混水的惡意:“好諾,你能叫我一聲師兄,我已經很欣慰了。剛才我和顧局交談了兩句,確實是自愧不如,我衷心地希望你會祝福。”

可好諾卻似乎忽視了他話中的潛台詞,隻淡淡的說了句:“謝謝你。”

許墨非微笑了笑,心裏卻是意興闌珊,再沒了留下來的立場:“不用客氣。好諾,你好好休養,我改天再來看你。”說著又上前,拍了拍梁思越的肩膀道:“思越,明天見。”

梁思越坐在凳子上動也不動,隻神情凝重地說了句:“明天見。”

許墨非早已出了病房,可梁思越仍是一臉嚴肅地看著許好諾,好諾終於是心虛了,低聲叫了聲:“思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