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如果誤傷了我妻子怎麼辦?”
那位警官皺了下眉,很客觀地說道:“你要相信我們狙擊手是不會隨便開槍的。”
可是他卻不能承受那可能的意外,梁思越緊緊握住那警官的手懇求道:“我已經叫人籌款了,我願意拿錢贖人。請你們再等一下。”
“可是劫匪還堅決要求電台直播,梁先生,劫匪也許是瘋子,卻不是傻子,你就是把錢捧到他麵前,他也知道他是沒命花的。我們必須在他狗急跳牆前采取行動。隻要有幾秒鍾的機會,我們就能成事了。”
可這幾秒鍾決定的不僅是那劫匪的生死,還有許好諾的生死,梁思越知道他決不能賭這一把:“那個劫匪既然能將顧家一老一小放出來,就應該不是窮凶極惡的人,請你給我一個機會,盡量以不流血的方式解決問題。”
渡
梁思越正和警官商量著,樓上的談判專家結束了第一輪的談判,下來通報情況:“劫匪不肯透露自己的背景,堅持要見記者要贖金,有很強的反社會心理。從他語氣來看應該認識顧哲灝,應該是和顧有過節。可他僅僅因為人質懇求顧母有心髒病,顧家小女孩膽小哭鬧就釋放了這一老一小,應該不是結怨很深的私仇。綜合他堅持要見記者這條來看應該是另有隱情。”
梁思越聽了心中一動問道:“劫匪多大年紀?”
談判專家道:“可能二十歲左右。”
梁思越微微有些失望,卻還是對警官說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不是私仇,那就是工作上的結怨,顧哲灝到南城這幾年,口碑一直不錯,就隻是前段時間美羅那對夫婦墜樓的事,才讓他遇到滑鐵盧。劫匪會不會和前段時間的美羅群體事件有關係?”
“美羅職工夫婦墜樓?”督案的警官瞬時眼睛一亮,拍著梁思越的肩膀道:“我們馬上去調查一下這對夫婦的主要社會關係,梁先生,你和我們的談判專家一起上去,你就按你的思路和劫匪談。我們以保證人質安全為第一前提,做好兩手準備。”
“好,謝謝你。”梁思越被批準上樓了,心裏很是激動。
樓上顧家的客廳裏那劫匪確實如警官所料,已經很疲憊。
同樣覺得疲憊的還有許好諾,好諾被綁在了椅子上,這意外的災難帶來了恐懼和緊張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好諾已經有些坐不直了。
那劫匪見狀拿一個硬硬的東西搗了下好諾的腰椎骨處:“你不想馬上就死,就坐直了。”
好諾吃了一痛,忙坐直了身子,可因為過度驚慌而緊繃的神經已經有些疲遝了,好諾有氣無力地問道:“我是餓了,你難道不餓嗎?
那劫匪沉默了會兒,答道:“黃泉路上我們就都做餓死鬼吧。”
許好諾不禁苦笑:“咱們幹嘛非得死啊?”
劫匪冷冷道:“是人都得死。你要怪就怪外麵的人,是他們不肯拿贖金不肯叫記者來。”
仿佛是為了反駁他的話,門外傳來了談判專家的聲音:“我們已經在籌款了,錢馬上就會拿來。”
劫匪冷笑道:“都快一小時了,錢還沒籌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在拖延時間,想找機會一槍斃了我。我都看報紙了,上次那個入室搶劫老太太的,隻喝了口水,燒雞一口沒吃著,就被狙擊手一槍斃了。我沒那麼傻,死了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不是,錢確實已經在籌了”梁思越心一懸,連忙喊話道:“現在銀行都下班了,一下子要這麼多現金,需要點時間。”
好諾猛然聽到了梁思越的聲音,眼淚頓時湧到了眼眶,哽咽地叫了一聲:“思越哥……”
梁思越聽著好諾的聲音有些沙啞,心裏一酸,忙柔聲安慰道:“好諾,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