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響起,匕首的刃仿佛卡在了什麼當中,不得動彈。
秋山先生明顯一驚,等反應過來想要變換攻勢,已經來不及了,警察趁著這時候衝上來將他按倒在地,將他的手反扣在背後,並戴上了限製行動的手套。
對麵的矢衝過去扶住本京景子,詢問她的狀況。
本京景子搖了搖頭,她低下頭,撩開披肩,右側的胸口處別了一枚櫻花胸針。花朵已經亂七八糟,要掉不掉,但它剛才所做出的貢獻已經被人緊緊銘記在心。
本京景子握緊了胸針,視線似乎和池波武有一瞬間的交錯。
服部提著的心放下,看著被按倒在地的秋山先生叫嚷著“都是你的錯”,心裏大概明白他針對本京景子的原因。
兩人偷情和他藏匿物品的畫麵都恰巧被本京景子看見,本京景子還對他這個偵探提供了這線索,對案件起到了很大的幫助作用,秋山先生恐怕是以為如果沒有本京景子的話,他和淺川夫人的犯罪計劃應當是完美的吧。
服部站出來,聲明哪怕沒有本京景子,他也能破案,區別隻是時間問題。
很幸運,在和池波武談話完到如今秋山先生襲擊人的過程中,他又捕捉到了一些關鍵性的情報,這些情報足以充當證據證明秋山先生和淺川夫人的狼狽為奸。
聽完這些證據,秋山先生才徹底頹廢,而淺川夫人已經在啜泣起來,但很少有人會同情他們這兩個犯罪的劊子手。
案子算是落幕。
事後服部平次有找上本京景子,對她提供線索表示了感謝,對他沒有保護好提供線索的她感到抱歉,本京景子看上去對男人還是有心理陰影,但她終歸是鼓起勇氣了一句沒關係。
本京景子感謝服部平次還原真相,能給矢一個清白。
服部平次對兩人的關係有了重新定義,但把心思都壓在心裏,沒有出口,禮貌地送本京景子離開後,轉頭去尋找被他擱在原地的池波武。
池波武仍舊停留在原來的位置,身邊站著矢。
服部挑了挑眉,沒停下腳步,剛想出聲,就看到矢忽然伸手攬住了池波武的脖頸,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的嘴角印上了一吻。
服部平次瞳孔放大。
……
在服部平次找本京景子的時候,洗脫嫌疑的矢在被警方帶走做筆錄之前要求和池波武談一些私人話題,大瀧警官允許了。
中途被帶走囚禁,矢如今有些衣冠不整,她身上披著一位警察給她的外套,頭發披散下來,隱形眼鏡丟掉後又重新戴上了黑框眼鏡,整體顯得不倫不類。
她靠在花園的一棵大樹下,視線是落在正前方的一片虛無上:“武呐,還是和時候一樣厲害,有些事情明明要很久才會發生,武卻跟預知未來一樣,很早就能看見。”
她仰起頭:“景子的櫻花胸針是武的手筆吧?”
池波武沒回答,但矢清楚這就是事實。
池波武在遊泳館巧遇的人是本京景子,那是本京景子和池波武的初見。之後本京景子從孩手裏接過了食物,本準備後來丟掉,視線卻被菠蘿包附贈的卡片吸引,又打開了裏麵的禮袋,那裏麵放置著哪裏都合她心意的櫻花胸針,旁邊還有矢的留言字條。
那是矢沒有贈送出去的生日禮物。
矢覺得,因為自己父親和淺川秀也父親是世交、她和淺川秀也早早認識,才會讓本京景子接觸道淺川秀也這個渣男並且墮入深淵。她一直愧對本京景子,在本京景子為情自殺後矢甚至不敢和本京景子見麵,兩人幾乎是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