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波武和宮野業緒從此在一個房間裏住了下來。
不過雖然同住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們之間的交流卻變得更少了,基本上是各幹各的,遠山和葉很少看見他們有一起交流或者做什麼事,一之中他們接觸最多的可能就是——
“宮野,幫我拿蘋果。”
“宮野,幫我拉窗簾。”
“宮野,幫我吃螃蟹。”
遠山和葉本來還覺得池波武這樣對女性指手畫腳很不恰當,即使池波武吩咐的時候宮野業緒順手就可以達成這些目的,但是很快遠山和葉甚至代替宮野業緒從心裏感謝起池波武的所作所為。
池波武要求宮野業緒拿蘋果的時候:宮野業緒拿著刀在蘋果上削了幾刀,拔出了一根埋在蘋果裏的釘子。
池波武要求宮野業緒拉窗簾的時候:宮野業緒抓住窗簾,腳下忽然不穩即將摔倒,好險指尖用力,避免了臉朝地臥倒的狼狽模樣。
池波武要求宮野業緒吃螃蟹的時候:宮野業緒立馬把海帶絲丟到池波武的便當盒裏,自己興高采烈開始剝蟹腳,而池波武攪著海帶絲,用筷子在裏麵拉出了長長的頭發。
遠山和葉看得那是瞠目結舌。
這已經不是倒黴的程度了,而很顯然是有人在故意針對宮野業緒,要不是池波武插手,宮野業緒早就掉入坑中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宮野業緒遭受到這一切似乎是從和池波武同居開始,遠山和葉下意識瞎想,有趁著宮野業緒不在跑到池波武身邊詢問。
“醫院裏沒有暗戀我所以嫉恨宮野的人。”池波武否決了遠山和葉並不靠譜的推理。
“但、但是……”
“宮野不會出事。”
“但是今這一這種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不止五次了!”
“以後還會更多。”
遠山和葉噎了一口,憤憤不平:“武怎麼能這麼?我們應該把這種討厭的事情早點扼殺在搖籃裏!你知道做這些的人是誰嗎?”
池波武:“知道。”
遠山和葉等待下文,然而沒有下文。她很快醒悟過來,主動追問池波武做這些事情的人是誰。
池波武:“宮野業緒。”
遠山和葉:“……”
遠山和葉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是宮野姐?”遠山和葉拔高了聲音,“她幹嘛自己捉弄自己啊?”
“好玩。”
“?欺負自己好玩?”
“欺負自己不好玩,主要是為了讓我發現讓我阻止。”
“?”
“她覺得我賴上她了,想要以此來逼我打退堂鼓。”
“那也沒必要用自己來……”
“她自己來最有趣。”池波武淡淡道,“我能預判別人的行動,但她不一樣,我隻能看到她身上別人的影子不能看到她本身。”
遠山和葉還是不能理解,而且她又有新的想法:“那她模仿的那個人是想要加害她的人嗎?”
池波武怔了一下。
他罕見地沉默下去,輕輕搖頭:“我看不到。我隻看得到她自己在傷害自己。至於她自己扮演的是誰,我沒有在醫院看到。”
“連武都不知道嗎……”
遠山和葉放棄跟池波武繼續對話。她跑去和服部探討這件事情,然而池波武好歹是有問必答,服部平次就跟生蠔一樣,遠山和葉根本沒有辦法在時機成熟前撬開外殼去得到裏麵的答案。
遠山和葉氣呼呼離開,準備自己去偷偷觀察宮野業緒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