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路邊草棚(1 / 3)

馬子晨看到徐央執意要花錢請客,而自己又豈不想美美的吃一頓,不要意思的說道:“那就多謝徐兄的美意了。不成想,在我有生之年還能夠品嚐一下這樣的美酒,真乃是人生幸事。聽說這個‘滄州金酒’唯有達官貴人才能夠品嚐到,而這酒需要在滄州采集衛河中的清泉,放置十年才能夠稱之為上品。這就通常都是用來贈送,不曾買賣的。不成想,在這個酒樓當中倒是可以品嚐到,真是人生無憾啊!今日能夠結交徐兄這樣的英雄豪傑,人生再無憾事了。”

倆人正談論其間,一個小二送來一壇酒,上麵有封泥,壇子上貼一個紅紙,題“滄州金酒”。小二將酒壇擺放桌子上,往酒壺當中灌滿,又為倆人的酒盅斟滿,轉身離開了。徐央拿起酒盅,說道:“慶祝我們從牢獄之中死裏逃生,幹一盅。”

馬子晨也拿起酒盅,說道:“祝我們從壞人手中能夠幸存而生,幹杯。”說完,一口而飲。

徐央拿起酒壺為對方斟酒,馬子晨連忙奪來,示意自己來斟酒。徐央笑嗬嗬的坐下,也不跟對方爭奪。馬子晨看著眼前的酒壇有西瓜大小,頓時也判斷出值多少銀子了,淚流滿麵的說道:“我們貧苦人家一年的生活費用隻需十兩銀子,而這壇酒卻是值上十兩銀子。相當於我們一年的生計,真是太奢侈了。”正說之時,菜品一一上來。

徐央點了點頭,明白對方心中有諸般的苦衷,從懷中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對方,說道:“這錢財都乃是意外橫財,取之於民,應再還之於民。你將這銀票收下,好將來遇見一個清官之時,再含冤昭雪,為你和你娘子洗脫清白之冤。”

馬子晨將酒盅的酒喝下,本要拒絕對方,但是想到自己已經一窮二白,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若是沒有錢財鋪路,誰肯為自己打官司呀?馬子晨又喜又驚,哆哆嗦嗦的收下銀票,朝著對方感謝雲雲。

馬子晨將手中的酒盅斟滿,一口喝了,站起身,看到四周的牆壁題寫一首首的詩詞歌賦,頓時詩興大發。看到牆角一個桌幾上有筆墨紙硯,頓時走上前,將狼毫筆添飽墨,來至一處牆邊,揮灑起來。

徐央看到對方用筆寫著什麼,走上前,隻見牆上寫著一首詩,念道:“最難城市有山林,況複筵前絲竹音。對酒當歌豪士氣,及時行樂古人心。紅裙聲似鶯喉轉,綠野痕隨草色深。宇內浮生均是寄,寄園煙景好招尋。”當徐央念完之後,馬子晨又接著念了起來,然後將筆撩下,回到酒桌上。當徐央也要回去之時,猛然發現樓梯之下有兩個人朝著自己張望。

徐央念完馬子晨在酒樓上題的詩,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樓梯口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朝著自己打量,不禁停下腳步,朝著倆人看去。隻見倆人個頭一高一矮,一瘦一胖,身著粗製布衣,肩挎褡褳,敞開著胸膛,露出一胸的黑毛。正要細看倆人之時,隻見倆人一溜煙就下樓了。徐央隻是迷迷糊糊的記得那個矮胖個子的人左眼有一個刀疤,正要下去尋個究竟的時候,旁邊的馬子晨說道:“徐兄,快來喝酒啊!”

徐央聽到馬子晨叫自己過去,邊走邊想:“難道我的一些底細被發現了?還是我身藏銀票的事情已經被倆人看到了。”

“徐兄,你想什麼事情啊?怎麼如此的魂不守舍?”馬子晨看到對方慢悠悠的坐下,問道。

徐央想到那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對自己圖謀不軌,但是又不可將此事說給馬子晨知道,否則對方又要問東問西,提心吊膽的了。徐央將酒盅的酒喝完,夾著菜,然後跟對方東拉西扯的閑聊起來。倆人自然也都餓的是前胸貼後背了,故而一頓大掃,頓時就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一掃而光了。

等倆人吃飽喝足之後,徐央付了十五兩銀子,嚇得馬子晨張大了嘴巴,不解這區區的一頓飯怎麼就會花上了這麼多的錢?那小二再三的算了算,確認無誤。馬子晨看到自己喝得那個滄州金酒,估計兩口要一兩的銀子,十分的心疼,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個酒十分的難得,非常的美妙,但是這可是在喝錢啊!馬子晨看到那個小二要將酒壇抱走,大聲的製止對方,然後從對方的懷中奪來。那小二朝著窮酸秀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