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子晨聽到路邊倆人談論稅銀之事,聽到原先的縣令已經不在了,已經換了一個新的縣令,頓時心裏樂開了花,這或許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成功的洗脫冤屈了。但是緊跟著又聽到這個縣令也是一個貪得無厭、撈取民脂民膏之輩,頓時哭喪著臉,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含冤昭雪。
徐央坐在馬背之上也聽到路邊倆人的談話,頓時停下來,朝路人問道:“這個縣令名字叫做什麼?”
路邊倆人正繼續說著閑話,忽然看到自己麵前路過四人五馬,而馬背之上還馱著六個死人,頓時一個哆嗦,其中一人小心謹慎的說道:“我們隻知道這個新縣令名字叫做‘多渾’。聽別人說這人以前是湘城的地痞無賴,是用銀子買來的一個官位。。。。。。”
“說那麼多幹什麼?小心被縣令的小羅嘍聽到我們在背後說他壞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另一人打斷對方的說話,然後拉著對方匆忙離開了。
徐央四人本來還要打聽這個新縣令,不成想倆人已經相繼離開了。徐央看到倆人躲在一個茶樓當中又悄悄的說著什麼,還時不時的朝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的。徐央聽到這個縣令叫“多渾”,並且還是湘城的地痞無賴,再加上昌明縣的街道上屬“福壽煙館”最多,不由的就想到了“多渾蟲”。
徐央和馬子晨兩人先前躲在對方煙館當中,也聽到多渾蟲是要用銀子買個縣令當當,思忖道:“難道事情這麼湊巧不成?我們又要遇見多渾蟲了?”
“徐兄,那個縣令會不會就是多渾蟲啊?就算不是,也一定跟貪官汙吏脫不了關係;若果真是多渾蟲,而這個人又貪得無厭、強取豪奪,隻怕我們就算將六個聖蓮教的人員交給了對方,而我們也不會得到應有的獎賞。倒不如,我們再去知府領取獎賞吧?”馬子晨說道。
徐央看到對方要掉轉馬頭離開,頓時拉住對方馬兒的韁繩,朝著六具死屍努了努嘴,小聲說道:“你看六屍已經成為了屍僵,而我們再大搖大擺在眾人麵前堂而皇之的帶著死屍走來走去,是不是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翻?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昌明縣,不如我們就去見一見這個貪官好了,說不定會得到賞銀,並且還會利用對方為你含冤昭雪也說不定。”說畢,拉著馬子晨馬兒的韁繩,朝著縣衙走去。
“徐兄,你真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啊!我們隻要能夠平安無事從縣衙離開,也不奢望能夠領到多少的賞銀,而我更不奢望能夠為我自己洗清冤屈。隻要我們平平安安的來,再平平安安的走就行了。你居然還打著賞銀的主意,還想著為我洗清冤屈,你未免是要錢不要命吧?”馬子晨看著對方拉著自己馬兒的韁繩說道。
徐央看到馬子晨在身後胡亂的猜測著,示意對方稍安勿躁,不要慌裏慌張的。馬子晨看到徐央有恃無恐的騎著馬兒走著,很不解對方葫蘆裏究竟賣著什麼藥。馬子晨想到自己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縣衙,倒不如試一試運氣;若是不行,大不了再去一趟牢獄就是了。馬子晨心裏一清二楚知道,自己此次獲勝的幾率可謂是小到忽略不計了。
徐央看到馬子晨長籲短歎,搖頭歎息的,也明白對方心裏所思所想,想著種種的顧慮。
就在四人朝著縣城中央走了一陣後,就看到前方坐落著一個破爛不堪的官府,官府兩邊立著兩頭石獅子。徐央四人來到縣衙門口,驚訝的看到縣衙門口上方的匾額歪斜著,好似隨時都可能掉落下來一般;而門口右邊擺放一個喊冤鼓和鼓架,隻是那個鼓架現在已經布滿了蜘蛛網,布滿了灰塵,好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使用了。而門口左邊一條長凳上則坐著兩個走卒,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聊著天。
當徐央四人五馬出現在縣衙門口之時,門口的兩名走卒隻是朝著四人望了一眼,然後又嗑著瓜子,談天說地,好似沒有看到四人的一般。徐央看到兩人裝作沒有看到自己一般,冷哼了一聲,朝著大虎使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