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糖還真的以為左堂勳最近很忙,也許是課業太重了,所以也沒多想什麼。直到今天,當她發現前五分鍾左堂勳還在電話裏給她說,說他左堂勳正在忙,非常忙,很忙很忙,忙到根本沒有時間個她多說幾句話,在五分中之後的現在,她卻發現左堂勳所謂的很忙根本就是躺在草坪上曬太陽!

“左堂勳,你可真忙啊!”冉宓糖牙齒咬得咯咯響,她就是反應再遲鈍,之前就是再怎麼沒意識到左堂勳是在躲自己,現在她也明白了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這左堂勳也是夠倒黴的。

在生日那天被冉宓糖強吻之後,他的內心一直處於一種很矛盾的心態。一方麵,他因為自己的“女性親近恐懼症”在冉宓糖身上無效而感到意外、激動;另一方麵,他又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冉宓糖。

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著冉宓糖。在把自己心裏的想法理順之前,左堂勳真的不想麵對冉宓糖,他害怕自己一個處理不當,就把兩人的關係搞崩了。

可是當他躲到自己在藝術學院找到的那處安靜的秘密空地理清思緒的時候,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冉宓糖!

這可是讓左堂勳頭大極了,他剛剛還在電話裏對冉宓糖說自己有事在忙,沒空跟她聊的。現在就被她當場逮到……左堂勳一時之間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我……我,我我……”左堂勳急得滿頭汗,我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冉宓糖可沒功夫跟左堂勳玩結巴的遊戲,一個大步走到左堂勳麵前,咬牙切齒的說道:“左堂勳,你在躲我對不對?你根本就不忙,對不對?!”

一語被她道破了自己的想法,左堂勳尷尬極了:“我,我沒有……”

閃躲的眼神,怪異的神情,以及那含混的回答,這一切都讓左堂勳的那句“我沒有”很沒有說服力。冉宓糖本來逮到了左堂勳在躲著自己,現在又見左堂勳這副樣子,心裏別提有多火大了。

“還敢說你沒有?!你沒有,那為什麼最近打電話找你人那麼難?你沒有,那為什麼我要找你的時候你總是在忙?你沒有……那為什麼五分鍾前電話裏你還說自己很忙很忙,現在我卻看到你這小子躲在角落曬太陽?!嗯——曬太陽?你還真是忙得狠呐!”冉宓糖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並且一句話比一句話語氣更重,很明顯,她正為左堂勳故意躲她的事情氣得要命。

“你說!你到底為什麼躲我?”冉宓糖猛的一陣獅子吼,吼得那左堂勳愣頭愣腦,“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而且繼續這樣躲我的話,我可就要把你的秘密全部打印出來,滿學校的貼!”

冉宓糖一說完,左堂勳就縮了下脖子,他幾乎不敢想象冉宓糖要是真那麼做了,他在學校裏的顏麵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過,他現在更害怕的倒不是這些,而是怕冉宓糖真的一生氣就再也不理自己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萬一他理清自己的思緒,發現自己對冉宓糖心有……

那可怎麼辦?以冉宓糖的性格,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想到這裏,左堂勳都要哭出來了,愁眉苦臉的對冉宓糖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我的姑奶奶!”

“我想怎樣?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搶我台詞做什麼?!”冉宓糖猛的湊上前,一把拽住了左堂勳的衣領,把他拉近自己麵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連鼻子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說,你到底為什麼躲我?”她冉宓糖又不是洪水猛獸,至於讓左堂勳害怕成這德性麼?“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你直接說好了,這麼明目張膽的躲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願意跟我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