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玩得怎麼樣?有遇到什麼開心或者不順心的事嗎?”也許是為了配合冉宓糖,鬱黑琉的聲音也變得很小很小,就像是跟冉宓糖一樣躲進了被子裏似的。不過,鬱黑琉的聲音放小之後,聽起來竟有一種別樣的性感,像根羽毛在冉宓糖心肝上撓癢似的,弄得她心裏麻癢麻癢的。

“開心的事沒有,不開心的事倒是遇到不少!”冉宓糖癟著嘴,鬱鬱地說著。

“噢?怎麼了?好像怨氣很重嘛,說出來給我聽聽。”鬱黑琉笑了笑。

“我今天很倒黴!本來就不是太想來這裏,來了之後還老出紕漏!不是下海出事,就是被嚴禁下海,再要不就是……反正我今天特倒黴就是了,一點都不開心!”不僅不開心,現在她還成了傷患呢!

“下海出事?嚴禁下海?你到底做了什麼了?怎麼會被嚴禁下海的?”鬱黑琉問道。

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冉宓糖趕緊捂住自己嘴巴,收了聲,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說道:“也沒什麼啦……反正就是……這樣那樣麼……”冉宓糖可不敢讓鬱黑琉知道自己今天下海就被大浪打翻的事情,更不敢讓他知道自己為了撿打火機掉到深坑崴了腳。

好在接下來鬱黑琉也沒多問,隻說讓她好好聽老師的話,在那裏放寬心玩幾天,還讓她自己多注意身體,多注意安全……

“對了,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好好檢查,看看你有沒有不聽話,真給自己做弄出幾道傷疤。”說完這句半玩笑半警告的話,鬱黑琉就跟冉宓糖道了晚安,讓她早點休息,明天再給她電話。

冉宓糖掛了電話,心裏頭還有些慌張。她摸了摸手肘上的擦傷,小聲嘀咕著:“這些小傷,五六天怎麼也該痊愈了吧?不管,希望他到時候不要檢查的那麼仔細!”

說完,冉宓糖閉上了雙眼,帶著沉甸甸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事。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蘇淩婭就已經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換好衣服跑進盥洗室裏洗漱幹淨,然後才拍了拍蔣倪絲和冉宓糖,喊這兩個還在做夢的小妮子起床。

跟平時一樣,蔣倪絲在蘇淩婭再三催促之下,終於從被子裏鑽了出來,腳上踩著拖鞋,睡眼惺忪的走進了盥洗室裏。

等蔣倪絲梳洗幹淨一身清爽的走出盥洗室的時候,她卻意外的發現冉宓糖這個小妮子還在床上睡大覺,而蘇淩婭卻是已經整裝完畢準備出發了。

“淩婭,這丫頭怎麼還在睡啊?”蔣倪絲邊說邊伸腳踹了冉宓糖的屁股一下,相當不客氣的在房間裏嚷嚷著,“懶豬懶豬大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

懶豬這稱呼平時都是冉宓糖賞給蔣倪絲的,因為蔣倪絲這丫頭特別愛賴床。現在她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哪能那麼輕易就放過?當下就毫不客氣的在房間裏笑了起來,鄙視冉宓糖這個大懶豬,連她蔣倪絲蔣大小姐都起床了,她冉宓糖卻還不起來,這不是懶豬又是什麼?

就這麼在房間裏得瑟了半天,蔣倪絲終於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照理說,冉宓糖這小妮子平時是很少睡懶覺的,喊她起床也特別輕鬆,可今天這是怎麼了?蘇淩婭叫了幾次,她蔣倪絲又這麼鬧騰了半天,冉宓糖卻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喂,淩婭,你說糖糖這家夥是怎麼了?怎麼都不醒呢?”蔣倪絲問道。

已經收拾完畢的蘇淩婭走到冉宓糖床邊,伸手推了推冉宓糖:“糖糖,該起床了,今天咱們要去蜈支洲島呢。”

沒有反應,冉宓糖根本不給一丁點反應。

“她是不是不舒服?”蔣倪絲看了一眼蘇淩婭,如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