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替他盛了一碗。

“哦?有這樣神奇的料?”蕭成熙很是配合地問,心裏嘀咕:這丫頭到底又要如何糊弄人。上次,在樹林裏,她糊弄刺客的本領真是讓他驚歎。

“回稟皇上,這味料叫十分用心。所謂‘在其位謀其政’,臣妾是您的妻妾,自然關心皇上起居以及身體康泰。這是臣妾的責任,而燉雞湯是臣妾所能做的、對皇上身體康泰的事,臣妾十分用心,自然就會去掌握火候、思量用料多少會讓皇上吃到這雞湯時,不感覺膩,不感覺淡。這便是臣妾的秘方。”謝晚晴的聲音不大,帶著幾分謙遜,卻又不卑不亢地垂首站在那裏。

蕭成熙就知道這丫頭會給他驚喜,這一席話倒是讓這些大臣徹底閉嘴,啞口無言。所以,他心情略好,放下手中湯匙,從禦座上站起身抓著謝晚晴,道:“在其位謀其政。好,好,好。朕得你,何其有幸!來,替朕磨墨。”

“臣妾遵命。”謝晚晴拖著曳地長裙,理著寬袖走到禦案前,執一方墨磨著。蕭成熙則是拿起奏折裝模作樣的批示。

君王側,紅袖添香禦書房。此等良辰美景,儼然將一幹大臣全當做透明。

年邁的老丞相向來是萬金油,自然不肯出頭。其餘的大臣熟知“槍打出頭鳥”的古訓,也不肯在風口浪尖上英勇一把,所以倒都跪著,一時無聲。

謝晚晴紅袖添香,磨好墨,倒是調皮一把,纖指在禦案上輕劃:信不信,那幫老家夥最先開口的是方正平。而且,他絕對不會認錯。

蕭成熙放下奏折,略含笑意地看著她,也用指頭在禦案上輕劃:若你猜錯,今晚可得繼續侍寢。

謝晚晴的臉一下紅了。以前聽閨蜜說過:男女之間,一旦突破身體這道防線,再紳士的男人都得成色狼,並且會對你肆無忌憚地挑逗下去,色狼到底。

看來過來人話,都是經驗之談。昨夜的廝殺,今天到底是不一樣了。

蕭成熙看她臉紅,想起昨夜她在他身下盛放如蓮,身體倒是有些反應,弄得他自己也很不好意思,隻得胡亂抓一冊奏折在手中。

果真如謝晚晴所料,這群官場上的老油條當真沒一個出聲的。最先出聲的還是那諫議大夫方正平。

謝晚晴一進來,他就看到了。那麵容儼然是當年的太子妃,那步伐沉穩,頗具母儀天下的風範。

他不禁暗道:這後宮皆傳言陳家女子貌似仁孝皇後,狐媚惑主,果然不假。

爾後,他聽到謝晚晴那番話,像是說給眾人聽的,心裏更是一驚。若皇上昨夜確係看奏折勞累,今早才誤了早朝,那自己便是被人利用。

不過,他作為諫議大夫,雖可用於承認錯誤,但就此女適才表現,這等心思,怕也不是安分之輩,若留下她,遲早都是禍患。今日橫豎是一死,倒不如就以此殘軀將此事鬧大。這事一鬧大,這女子必定不能母儀天下,隻是長恨不能將之誅殺。

“皇上。罪臣錯怪您了,願您責罰。”方正平被五花大綁趴在地上,聲音嗡嗡的。

蕭成熙很是得意地看了看謝晚晴,意思是說:你猜錯了,晚上你得侍寢。

謝晚晴聳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愛卿總是為朕好,隻是這脾氣過直,實在不好。既然愛卿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朕也吧追究了。”蕭成熙說,他早就等著這個台階了。在大戰將至時期,斬殺大臣對自己是非常不利的

“皇上仁厚,胸襟闊達,令罪臣佩服。罪臣此生能為皇上做事,甚感榮幸。”方正平老淚縱橫,聲淚俱下。

蕭成熙是越聽越覺得不祥,忙讓左右侍衛鬆開方大夫,速速送回方府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