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發現水無月正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疑惑道：“看著我做什麼？”
水無月淡淡一笑，喃喃道：“昔日馬亂兵荒，可堪一麵獨擋，而今征戰四方，愛恨都穿腸。”
聽到這句話，李軒轅瞳孔猛然一縮，驚道：“你都知道了什麼？！”
水無月沒有搭理她，接著道：“於塵世。”
“忘與天下同葬。”
“這，大概就是你的人生吧，如今風兒拂過你臉上舊的傷疤，以烽火作犒賞，賞戰場英姿成雙。”
“你當年，為什麼自毀前途？”
水無月問道，李軒轅怔怔的看著她，心中不禁升起了殺意。
她都能知道這些事情，會不會連那件事，也知道？
可是現在，少了水無月的話，這一戰的勝算將會更少，心情之掙紮。
“因為，人類太自私愚昧了。”
聽到這句話，水無月不禁揚起嘴角，道：“你是人類唯一的帝王，人類自私愚昧，你脫不了責任，你說，你應不應該把自己也殺了？”
李軒轅眼睛微眯，聲音低沉：“你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還是不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看到的。”
水無月隨口道，卻讓李軒轅想起了一件事情。
冰冷擁有世間極致之冰的能力，冰龍王更是如此，往上修煉就連靈魂都能凍結。
十萬年冰龍魂，說不定，水無月在什麼時候已經將他凍結，翻過他的記憶了？
心中一驚，回想一下她什麼時候接觸過自己。
片刻後，隻想到了一個可能。
帶著黑土回來的時候！
隻要是她碰到的東西，都能將之完全凍結，並且被凍結的人是沒有一點感覺的。
當初他回來的時候，水無月觸碰過黑土，而他又抱著黑土，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給了她機會？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時機，或許，她早就在等著查閱自己的記憶，已經伺機多時？
水無月這個女人，心機深，手段多，最難纏的是她耐心非常高，可以為一件事情，一直伺機等候下去！
果然，自己還是舒心大意了。
不過知道這點後，他也放心了許多，因為水無月，必然沒有看到記憶更深處的那件事情。
連他都毫無察覺的被搜尋了記憶，所用的時間，必然非常短，若是長了，自己肯定會生出不適，可是，卻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麼短的時間，查不了多少東西，隻是，不能再給她第二次機會了。
想必第一次查看，她已經知道最深處隱藏著秘密，第二次，肯定直奔深處而去，以後，要加倍小心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對你的記憶沒興趣，我對這個世界的存亡更沒興趣，我現在活著，就是行屍走肉。”
“可他們說，能讓墨染複活，那我現在的目的，就是就是保證他···”
說著，水無月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悲涼。
“保證他複活在一片沒有戰爭的大地上，為了這個目的，我不會讓他們毀滅萬元空光。”
就算她這麼說了，李軒轅也不會再讓她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