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分?是你毀了我的生活,你現在居然敢說我過分……”
秦白淵氣急敗壞地抓起她的手臂,力氣那麼大,痛得能將石書淨撕成兩半。
她看著他俊美的臉上五道觸目驚心的手指印,突然覺得很痛快。
“我告訴你,你現在還是我秦白淵的老婆,其他男人休想染指。”
伴隨著他的咆哮,一道銀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被扔出窗外。
石書淨拚命扭動起手腕。
“你放開我……”
“還想撿回來?”
秦白淵死死抓住她不放,用力往床上一推。
“司溫塵很厲害是嗎?那就看看,究竟是誰厲害……”
秦白淵暴跳如雷,用力把石書淨往床上一推,力道過猛,她的身體撞上床墊猛地彈起來。
還沒來得及反抗,秦白淵健碩的身子就已經壓了下去,蠻橫地拉扯著自己的領帶,襯衫扣子都崩掉了一顆。
石書淨被他瘋狂的舉動徹底震懾住了,當他開始扯她的衣服,她才驚恐地掙紮起來。
“放開我……秦白淵……放手……”
“你不是想要個孩子?我給你,怎樣?”
“你放開我……放開……”
滾燙的身體緊貼著他,石書淨被燒得全身都燙,她嚇壞了,紅了眼眶,全身都好痛,但更多地是恐懼。
她愛他,正因為愛他,她才難以接受他用這樣的方式得到自己,那等於往她的心髒不斷捅刀。
“求求你……放開我……”
“放了你?可你什麼時候放過我?”
秦白淵恨得咬牙切齒,一把扣住她兩隻手腕,拉至頭頂。
石書淨好疼,疼的那樣的可怕,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掏空了,奮力的掙紮,力氣不斷被抽空,濕紅了眼眶,哭了。
“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
“你不是很喜歡嗎?嗯?裝什麼純?你還要為司溫塵守身怎麼?他碰過了,我反倒碰不得了?”
“他沒有碰過我……沒有……”
“還說謊!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她哭得梨花帶雨,真是可憐,要不是了解她,秦白淵還真相信了她的話,可她和司溫塵那麼親近,怎麼可能沒有發生過關係。
他恨她的背叛,更恨自己居然被她吸引著,迷亂了心神。
秦白淵腦子要炸開了,又一次狠狠甩開她,她眼前一黑,險些背過氣去,刹那間如同被拋入了無底深淵,那樣絕望。
石書淨哭泣著,整張臉被淚水濕漉,如同一個飽受淩虐的殘破娃娃,令秦白淵有一刻的不忍,然而隨之而來是更多的憎惡,憎惡她,也憎惡自己,無比惡心。
“你以為我會碰你?早就被那樣了,你比妓還髒,我連看著你都覺得惡心……”
淚水無止境地滑落,他的話,她聽不真切,然而每個字眼都如刀刃般淩厲,將她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千刀萬剮了。
“嘭”他甩上門離開了,石書淨的情緒徹底崩潰,大哭起來。
這晚秦白淵在客房睡,石書淨一個人在房間裏哭到後半夜,哭著哭著睡著了,隔天被鬧鍾吵醒,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裏蒼白得像女鬼一樣的自己,嘴角泛起一抹淒涼的苦笑。
洗了個澡,用眼鏡遮住了濃濃的黑眼圈,下樓,秦白淵也在,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後就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秦雲寧也在吃早餐,看石書淨麵容憔悴,便問。
“昨晚沒休息好?”
“還好……”
石書淨哭得嗓子都啞了,秦雲寧立刻聽出來。
“你哭了?”
“沒有!”
盡管她否認了,但秦雲寧還是立即指質問秦白淵。
“你又怎麼石書淨了?”
秦白淵見不得她裝可憐,十分之厭惡,她要告狀就直接說,何必這樣裝可憐,玩心機,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我能把她怎麼了?打她?我要是動手,她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吃飯?”
秦雲寧一聽氣得摔筷子。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老婆娶回家是用來疼,不是用來打的。”
“老婆是用來疼的沒錯,可我壓根就沒把她當我老婆……對我來說,她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不會像她這麼惡心我。”
石書淨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但畢竟心還是肉長的,握筷子的手經不住抖了一下,眼眶一紅。
“混賬!你敢再說一次?”
“這些話你我都知道,說多了沒意思……”
秦白淵心情不好,異常囂張,連秦雲寧都直接頂撞,擦了擦嘴角,雲淡風輕地站起來。
“我上班了!”
“你給我站住!站住!”
“爸,算了……”
石書淨白著小臉,苦笑。
“他也不是第一天這樣的態度,隨他去吧!”
其實他這樣護著她,兩父子爭吵不休,隻會讓她更難堪,覺得自己卑賤。
秦雲寧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