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高興,她還不高興呢!等等……他說什麼?吃醋?
石書淨眉心一蹙,下意識捏緊了公文包,心好像顫了一顫,某一刹那,那種感覺似乎能叫做……怦然心動!
石書淨壓下了那一刻的心動,盡量忽視那句話的帶來的影響,四兩撥千斤。
“司總真愛說笑,我想我大概沒有任何地方值得你費心動怒!”
她避開了“吃醋”這個詞。
“我喜歡你,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就會很排斥她身邊出現第二個男人,這些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懂。”
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盯著她,但又刻意收斂了一些,像是怕嚇著她,石書淨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複雜,不可否認,司溫塵親口說出“喜歡”,給她的心帶來了不少的衝擊力。
石書淨也問過自己,真的不被司溫塵吸引?
也許有過,但她一直在和自己作鬥爭,如果她沒結婚,那麼她或許抵擋不住他的魅力,然而,她現在已經失去了那樣的資格。
哪怕是隻是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也是具有約束力的,剝奪了她喜歡另一個男人的權力,同時,秦白淵在她心裏紮的根太深了,她暫時無法喜歡上另一個,她的心,沒有那麼大,容不下兩個人。
意識到自己想得太遠了,石書淨微微紅了臉,她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才會在這裏認認真真考慮她和司溫塵的關係,越是遐想連篇,表麵就越正色。
“司總所說的第二個男人,是我的丈夫,理論上來說,他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司溫塵嘴角一揚,帶著些許得意之色。
“我聽說,第一個得到女人身體的男人,才叫真正叫第一個男人。”
石書淨沒想到他會直截了當回了那麼一句,又是一陣局促,下意識避開目光,死鴨子嘴硬。
“誰說那是我第一次,那天我沒流血。”
“你是不是第一次,我很清楚,膜能偽裝,但是那種緊張偽裝不了!”
“你……”
石書淨臉燙紅得厲害。
“請你別再說這樣的話!”
司溫塵很有興趣繼續這個話題,但那樣估計又會嚇到這個可愛的小女人,於是適可而止。
“司總,我知道你一個磊落的人,也有很多女人可以選擇,並不是非我不可,但我已經結婚了,如果背叛,不僅違背法律,我也過不去自己良心那一關,所以我能不能請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石書淨這話說得誠懇,而且帶著懇求的意味,司溫塵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重重地吞吐了幾口,才抬眼看她。
“我明白你的立場,但我的立場,我也表明的很清楚,我喜歡你。”
司溫塵明確了態度,隻是不想再給她壓力,才將語氣放得很平緩,甚至像隻是吞雲吐霧之間一些無心之談,舒緩的,語氣也分外沉靜。
“那如果我和秦白淵感情很好,你也會這樣做?”
“談‘如果’的事,你不認為沒有一點兒意義?”
石書淨執意。
“回答我!”
司溫塵夾著煙,然後輕輕拋出一句。
“如果你們感情很好,那我不會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問題是,現在的現實是,你們的感情不好,不是麼?”
石書淨張了張嘴,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我今天隻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絕不僅止於身體,我非常想要得到你的……”
司溫塵說。
“全部!”
“隻是擔心給你造成困擾,才不得不放慢腳步,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一點!”
談話進行到這裏,司溫塵感覺也差不多了,掐了煙頭,站了起來。
“如果你認為太快,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慢慢來!”
那樣的笑容,紳士、優雅。
一星期後,公司一年一度聚餐。
秦白淵和秦雲寧去湛藍市出差了,但石書淨作為部門經理,還是得參加的。
藍天一向出手闊綽,一個聚餐,五星級酒店包下了整個大廳,開了一百來桌。
籌辦人是蘇知閑,她一向樂衷於晚宴這一類的事情,這可能也是除了伺候男人和穿衣打扮外,她唯一能勝任的事了,秦白淵也就給她走了個後門,交給她全權負責。
石書淨看著她像隻花蝴蝶一樣忙著招呼,四處遊走,倒感覺她更像秦家的女主人,而她這個名正言順的秦太太,反倒坐在一旁,看著她忙碌,蘇知閑也有意向她示威似的,時不時投來那種傲慢的、挑釁的目光,石書淨置之不理。
手機震動了一下,她調出一看,是司溫塵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