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簽約!”
秦白淵按住她的肩膀,試圖穩定她的情緒。
“你別動了!”
“沒簽約?為什麼?”
“你都暈過去了,肯定得先送你來醫院,怎麼簽約?不過項目已經確定拿下了,就剩下簽約最後一步,別瞎操心!”
“話是這麼說,可是沒簽合同,我還是不放心!”
石書淨很鬱悶。
“我也是的,應該等到簽約之後再暈倒!”
秦白淵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看著她苦惱的樣子,突然有點兒沒人性地想發笑,嘴上嚷嚷。
“你也知道?關鍵時刻暈倒,你說你是不是掃把星?早叫你別硬撐著,你非不聽,這下好了?”
自我責怪的時候他一句寬慰的話都沒有,反而落井下石,石書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想暈嗎?我實在撐不住才……”
“司先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選定了藍天,還能反悔?板上釘釘子的事情,就別操心了!”
石書淨點點頭。
“那盡快吧!別出什麼岔子!”
“這麼著急做什麼?你又沒提成!就這麼迫不及待離婚?”
秦白淵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多嘴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石書淨以為他在暗示離婚的事情,就順著他的話說。
“等簽了約,就該處理離婚的事情了!”
秦白淵身子一頓,眉頭擰了起來。
“你那麼擔心簽約的事情,就是為了離婚?我說你為公司瞎操什麼心,原來打的是自己的主意,這麼快就想拿了離婚證書,和司先生雙宿雙棲?難怪他最後選擇了藍天,原來是你們串通好的!我早就說了,你還不承認。”
石書淨現在很累,沒力氣和他辯駁,更何況他也聽不進去,什麼前因後果的,計較已經沒意思了,她現在關注的就是一點。
“是你親口說的,拿下項目就離婚!”
一句話堵得秦白淵啞口無言,她當他想說嗎?一下就惱了。
“石書淨你搞清楚,是你主動提出離婚,別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可你已經說了三年,現在離婚不正稱了你的意?難道你不想離婚?”
“誰說我不想離婚,但現在合同不是還沒簽嗎?”
秦白淵被她氣得炸毛,想吼人。
“合同都沒簽你急什麼?難不成還怕我反悔?”
“是你說板上釘釘子的事……”
秦白淵惱得站了起來,吼她。
“那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們倆串通起來騙我?萬一離婚了他又反悔,不肯簽約,我不是人財兩失?”
石書淨無語,這人心裏太狹隘了,簡直黑暗,現在和他談離婚,也許時機確實不那麼合適,還是等到簽約後再說吧!都到這個節骨眼了,最好一件件解決,不能操之過急。
盡管她閉口不談了,但秦白淵還是被她剛才的話攪得心情很煩躁。
是,他想離婚,可應該是他狠狠甩了她,而不是她急於擺脫他,這樣讓他感覺很沒麵子,好像自己是被拋棄那一個,自尊心完全受不了。
一看到她那急切的態度,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就想狠狠教訓一頓!早知她暈倒時他就不該管,直接丟給奸夫算了!
這樣的沉默,硝煙味愈發濃鬱,石書淨隻好找了個話題。
“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
“我從昨天一直睡到現在?你一直在這?”
“你做夢!”
秦白淵情緒激動地否認了。
“昨天送你到醫院丟給護士我就走了,剛剛才來!”
“哦!”
石書淨對此沒有一點兒懷疑,畢竟那才像秦白淵的風格,冷血無情。
“哦什麼哦?我還對不起你麼?能把你送來醫院就不錯了!你那個奸夫,連管都不管你,虧你還把他捧得跟神一樣,現在有個影子嗎?你出了事,他會管你死活嗎?”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敲門聲。
秦白淵回頭一看,心裏罵了句髒話,說曹操曹操到,剛說到奸夫,奸夫就主動找上門來了。
石書淨看著門口的司溫塵,臉微微發燙,在那看似冷峻的外表下,她看到了他眼裏的柔情,就像海洋一般,最近,他似乎越來越能引起她心裏的波動。
秦白淵將兩人之間的微妙看在眼裏,心罵石書淨恬不知恥,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公然和司溫塵眉來眼去,當他是死的嗎?
站了起身,雙手插在褲袋裏,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問。
“什麼風把司先生吹來了?”
司溫塵手裏提了一個水果籃,信步走了進來,泰然自若,優雅極了。
“我想來,還需要理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