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說完了這番話,跟連珠炮似的,聽得司溫塵忍俊不禁,他忽然覺得,自己認識了一個新的石書淨,一個有爪子,會發脾氣鬧騰的小女人!
一般來說,他認為這叫“無理取鬧”,而且非常不喜歡女人這一點,也沒有一點兒耐心去哄,但現在,他卻是非常享受。
相比她尊稱他為“司總”、“司先生”、“您”,像其他人那樣客客氣氣地,機器人一樣說話,他更喜歡這個有血有肉有小脾氣的女人!
對女人,他並非一點兒都不懂,至少很清楚一點,當一個女人在男人麵前不再戴著假麵具,而是和他吵,鬧小脾氣的時候,說明她已經開始接納他、依賴他,這就叫做,人隻對自己最信任、最有安全感的人發脾氣,女人尤其如此。
此刻司溫塵的心情無疑是非常愉悅的,但石書淨並不知道他的想法,突然說這麼一大通不好聽的話,她又有點後悔了,自責起來,腦子是不是短路了,胡說八道些什麼?也不看看對麵的那人是誰!
但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後悔也收不回來了,氣氛沉默了,她頗為不自在,自己啞口無言,就希望司溫塵能說點什麼,打破這種尷尬。
“也許你不想我……”
司溫塵終於開口了,嗓音淡淡的,但他每說一個字眼,都是非常有味道的。
“但我確信,我會很想你!人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石書淨的心顫抖得厲害,難以抑製地,鑽出了甜絲絲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多。
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原來甜蜜是這樣的感覺,即便是一身的銅牆鐵骨,也會被這話瞬間軟化了。
司溫塵坐到床邊,兩指捏起她的下顎,她害羞得目光慌亂,不敢與他對視,不住地低下頭去,他索性雙手捧起她的臉,深情而執著地看著她,喃喃。
“很想你,非常非常地想……”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蠱毒一般,麻痹了石書淨的神經,讓她無法思考,沉醉其中。
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的臉不斷放大,微涼的薄唇貼在了她唇上,輕輕輾轉,在她唇齒間呢喃。
“想你,寶貝兒……”
那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是那樣地動人,石書淨感覺自己是被疼愛的,被嗬護的,融化了她所有的力氣,癱瘓了她的理智。
石書淨知道自己已經妥協了,全部的抵抗和理智都在他的吻中土崩瓦解,徹底潰散。
在這個溫柔的吻裏,她恍恍惚惚意識到,自己已經動心了,不管她再怎麼努力抗爭,也逃不過自己的心,至少此刻,就當做是夢吧,她想一直沉醉在這樣美麗的夢境中,永遠不醒來。
一吻,許久才結束,當唇分開,石書淨的臉紅撲撲的。
現在羞恥感不斷降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甜蜜,大概是因為下定決心要和秦白淵離婚的緣故,她的負罪感沒有那麼強烈了,心的束縛也緩解了一些。
司溫塵滿意地啄了啄她的唇瓣,近距離中,那雙眼睛愈發魔魅,勾魂攝魄。
“越來越棒了,看來我教得不錯!”
石書淨咬唇,臉上泛著紅,不知該如何回應。
指腹落在她嘴唇上,稍微施力按壓。
“別咬自己的唇,我會心疼!”
她羞怯地咕噥。
“身體是我的,難道也要被你控製?”
“沒錯!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司溫塵捧住她的後腦,帶入自己懷中,冰涼的唇落在她額頭中央。
“書淨,你屬於我!”
霸道的宣言,那樣有男人味,石書淨心甘情願臣服其中,她不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事實上很脆弱,她願意像藤蔓一樣依附一個男人。
“簽約的事我已經交給秘書處理,我離開並不影響……”
石書淨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壓根沒想起還有簽約這一回事,隻考慮到了自己的感受,幾時開始,她變得這麼公私不分了?
司溫塵一直待到晚上,秘書打了好幾通電話才離開。
石書淨整個人躲進被窩裏,心亂糟糟的,卻是很甜蜜的那種亂,一下子好像變回了十幾歲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隻是有些低血糖,沒什麼大礙,石書淨在醫院休息了兩天就回去上班了,上班沒多久,就被叫去老總辦公室,秦白淵也在,本來就陰沉沉的一張臉,一看到她,就更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是仇人!
石書淨無視那樣的眼神,坐下。
秦雲寧很關心她的身體,噓寒問暖了一番,秦白淵聽不下去,不耐煩地打斷。
“你叫我來不是讓我聽你說這些話的吧?要演父女情深,你們慢慢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