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好想清楚,我明天再來找你!至於我和唐棠的過去,以後再慢慢解釋給你聽!”
石書淨點頭,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表現得很溫順。
送了司溫塵離開,石書淨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直在糾結自己和司溫塵、秦白淵的關係。
對司溫塵,她現在確實是動了心的。
秦白淵接連幾天脾氣都很暴躁,無論是秘書或者是普通的小職員都能感受到那股風暴,一向玩世不恭的人,每天緊繃著一張臉,經常動不動就指責員工、發脾氣,就像一個定時炸彈。
時間從三天前開始,石書淨找秦白淵的第二天,他就回來上班了,當然,理由絕不是石書淨,就算是,他也絕對不會承認。
上班不到一個小時,就迫不及待找石書淨的茬,讓秘書叫她上來,可秘書的回複是,石書淨不在辦公室。
一個上午,秦白淵打了至少讓秘書叫了四次,但都找不到石書淨,一問之下才知道,她請假了。
秦白淵直接在電話裏質問石書淨的秘書。
“請假?誰批的她假?”
“是、是董事長親自批的,還批了十五天假期!”
秦白淵罵了句。
“丟下這麼一堆活,誰替她收拾爛攤子!她人在哪?叫她立刻回來上班,就說是我的命令。”
“可是……石經理已經去英國了!”
“英國?”
秦白淵第一反應是,難道她和奸夫去英國“度蜜月”了?在流砂市還不夠,還偷到國外去了?氣得肝疼。
“我不管她在哪裏,就算是在地獄,也要把她給我挖回來!”
秦白淵氣衝衝地等了半個小時,秘書回了電話,戰戰兢兢說石書淨請假是董事長批的,所以除非董事長親口讓她銷假,否則她不會回來,誰叫也不行。
秦白淵給她活活氣死了,負氣地想著,偷人是嗎?那就讓她偷個夠好了!愛怎麼樣怎麼樣,他就當她死了。
結果整整三天,天天亂發脾氣,整個公司人人自危,都離他遠遠的,生怕遭殃。
一個他最近的新歡,企劃部的小秘書王丹白偏偏不怕死,還主動送上門。
本該是辦公時間,王丹白卻坐在秦白淵大腿上,玩弄著他的領帶,秦白淵吻著她的脖子,盡力讓自己集中精神在懷裏香滑美好的人上,卻總是不能盡興,被她身上的味搞得很煩躁,停了動作,皺起眉頭瞪她。
“你是把一瓶香水全倒在身上了?濃得惡心!”
“怎麼會?上次是你說喜歡人家的香水味,人家才多噴了點兒……很好聞的,你聞聞……”
“別煩我!”
“親愛的,怎麼了嗎?誰惹你生氣了?”
王丹白一心想趁著石書淨不在,蘇知閑又被甩了,趕緊上位,使盡了渾身解數。
“難道是那位‘秦太太’惹你不高興了?”
“你閉嘴!”
秦白淵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
“少提她的名字!”
“你弄痛人家了……鬆手……好疼啊……”
秦白淵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別再讓我看到你!”
“你、你什麼意思?你要跟人家分手嗎?”
“我的意思是,別再出現在公司!滾蛋!”
秦白淵殘忍無情地說著,一點兒也不見往日的溫柔,就像個絕情的負心漢。
“聽懂了嗎?滾!”
王丹白哭著跑了。
秦白淵就像隻困獸一樣在辦公室暴走,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腦裏瘋狂湧動,腦子亂極了,想要爆炸一樣。
一次次拿起電話,又一次次放回去,就跟個神經病一樣,最後還是氣不過,打了過去。
石書淨正望著天花板發呆,苦思該怎麼和秦白淵分手,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閃動著他的號碼。
第一通,她心情煩躁,沒有接,直到第三通電話,她不堪其擾,才接了,另一頭立即傳來秦白淵憤怒的咆哮。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耳朵聾了還是手斷了?怎麼?我打擾到你‘忙’了是不是?”
石書淨皺了皺眉。
“有什麼事?”
“你現在在英國?和誰在一起?司先生?”
“和誰在一起,跟你有關係嗎?”
“少廢話,說!”
“我和高竹清來的,她來做專訪!”
“嗬……又是她!除了她,就沒有第二個人當你的幌子?你和那拉皮條的賤人在一起,能幹什麼好事兒?她又給你介紹金主了?”
石書淨一下坐了起來。
“秦白淵你嘴巴放幹淨點,別滿嘴噴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