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金融高材生,全校第一名成績畢業的,別把我當成酒囊飯袋,我可不比你那個司先生差,我到了他那個年紀,肯定比他出色。”
石書淨不否認秦白淵有腦子,但和司溫塵一比,完全就是個渣渣,至少,司溫塵比他沉得住氣,不會這麼自以為是,真正優秀的企業家,都是很低調的,誰會這麼自誇,顯得非常膚淺好麼?
想到這,石書淨就想起昨晚沒接他電話,猶豫著該不該給他回個短信。
“出什麼神?想念你的奸夫了?”
秦白淵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
“我隻是認為,你沒必要和他比,你們根本不是同一類人!如果你真正了解他,才能明白他的人格魅力!”
秦白淵不以為意,甚至是輕蔑的。
“狗屁人格魅力,就是一個老男人裝模作樣,專騙你這種蠢女人!就你這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愚蠢透頂!”
又來了……
石書淨話題一轉。
“你那樣做,有一定的風險,後續打官司也會很麻煩!”
“戴詩澗那個豬腦子,哪裏會懂那麼多!你去看看他的新聞,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就一傻,怕他做什麼!”
石書淨心想,你罵人家傻,指不定對方看到你那些傳聞,還罵你傻呢!
但秦白淵還真說對了,到了亨利集團一見到本人,石書淨還真覺得秦白淵說的不誇張,同樣是二世祖,至少秦白淵還會健身,儀表堂堂,而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戴詩澗完全就是個腦滿肥腸的大胖子,看上去像三十多歲了。
秦白淵介紹她的時候,戴詩澗一直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睛看著她,看得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非常惡心。
而且戴詩澗一直不談工作的事情,光拉著秦白淵談哪兒的女人怎麼樣,滿嘴都是吃喝玩樂,聽得石書淨很鬱悶。
晚上跟著他們去逍遙,石書淨也被逼著喝了好幾杯酒,腦袋都疼了,心髒被那轟隆隆的聲音吵得很難受。
回去路上,秦白淵醉了,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他今晚被戴詩澗灌了很多酒,領帶鬆垮地拉扯開,露出的一截脖子,也是紅紅的,啞著嗓子,罵。
“戴詩澗那傻,跟他談生意真累!”
石書淨捏了捏眉心。
“你不是玩得很嗨嗎?我以為你很喜歡!”
今晚他一直和戴詩澗“特地”給他安排的秘書玩在一起,那秘書還坐到了他大腿上,摟摟抱抱的,她看他喜歡得很,典型得了便宜還賣乖!
“誰喜歡了!但和什麼樣的人做生意,就得用他那一套和他打交道……你難道不懂麼?”
石書淨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最怕應酬了,每一次談生意去那種地方,都感覺特別違背良心,整個人頭皮都是麻的,別看藍天這麼大一集團,掙錢的還是很辛苦的。
“停、停車!”
秦白淵突然喊了一句,然後就捂著嘴衝了出去,扶著一棵樹,彎著身子狂吐。
石書淨本來不想管,但看他一直吐一直吐,又覺得可憐,沒忍住,下了車,剛一走到他身邊,一股惡臭鑽進鼻子裏。
“你沒事吧……”
胃裏翻江倒海,秦白淵隻差沒有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這感覺太難受了,頭也像被箍住了,一陣陣地疼,發暈。
吐了半天,什麼都吐不出來了,但胸口還是一直犯惡心,幹吐酸水。
石書淨拍拍他的背。
“你還行麼?”
柔軟的手,一直輕撫著他的背,像有羽毛在他心口刷著,耳旁她的聲音並不清晰,然而卻讓秦白淵感到很溫暖,很久了,他喝得酩酊大醉時,都是一個人這麼痛苦,從來沒有人關心他,都是他承受著。
外人都以為,他不斷地玩女人,一定很開心,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他喝酒,玩女人,隻是為了麻痹自己,心裏的苦,隻有他自己清楚。
一手撐著樹,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冷笑。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嗎?還假惺惺關心我?”
石書淨看他醉得滿臉通紅,心裏也不舒服。
“我還不至於想你死!”
“嗬嗬……怎麼不至於,我死了,你就能和那奸夫在一起了……就能擺脫我了……”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的想法這麼惡毒!”
“我惡毒?”
秦白淵皺眉,指著她的臉。
“你石書淨才是最惡毒的那一個!你毀了我,你知道嗎?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難道我錯了嗎?”
“繼續糾纏沒有任何意義,離婚才是解脫!”
“你現在腦子裏,就隻有離婚這一個念頭了是吧?其他的話,都不會跟我說,就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