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新厭舊是男人的通病,與有沒有錢無關,隻是說,有錢,他有更多選擇。”
石書淨苦著臉。
“所以,在婚姻裏受傷的都是女人,男人真殘忍!”
司溫塵捏了捏她的苦瓜臉,莞爾。
“你是在向我傾訴,還是暗示我以後要對你專一?”
目光燙了石書淨一下,又害羞了。
“誰、誰暗示你了,當然是傾訴了,誰叫你是男人!”
“那我可冤枉了,我可不屬於你說的那些渣男!”
“怎麼不是?你自己說了,男人都喜新厭舊!”
“是沒錯,但要我對一個女人動心很難,一旦動心,就不容易改變,假使有一天,真的變心了,也會和她說清楚,腳踏兩條船這種事情,是我司溫塵不會做的!你放心了麼?”
“我……我放什麼心……跟我沒關係!”
石書淨快要溺斃在那樣的溫柔裏了,那深情款款的眼神,真能叫她沉淪,害羞地翻了個身。
但司溫塵的身子貼了過來,從身後擁住她,親吻她的側頸,沙啞地喃語。
“書淨,給我個機會,同我在一起!我,定不負你!”
兩人相擁而眠,石書淨一夜沒有再做噩夢,反倒做了幾個甜蜜的美夢。
一睜開眼就看到司溫塵英俊的臉,恍恍惚惚還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隻是覺得,渾身說不出地軟。
近距離中,彼此溫熱的呼吸交彙在一起,他的呼吸裏,有淡淡的煙草香和舒服的男人氣息,在石書淨唇間融化開,逐漸讓她回到現實。
“害羞什麼?”
司溫塵一開聲,嗓音低啞,非常動聽,就像是午夜電台裏男主播的聲音。
“夢見我了?嗯?”
“才沒有夢到你……討厭!”
“小騙子!”
司溫塵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別……沒刷牙,不衛生!”
司溫塵好笑。
“我們之間還有這麼多講究?”
見她堅持,隻好作罷。
“起床洗漱,我讓酒店送早餐上來!”
當他轉頭朝她笑,她又害羞地別過臉去。
“都‘負距離’接觸過了,還害羞什麼?”
司溫塵戲謔。
“討厭!”
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石書淨現在渾身都舒服,實在不想起來,賴了好一會兒床,才磨磨蹭蹭地起了身,刷牙洗臉。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司溫塵優雅地交疊著長腿,正在看平板喝咖啡,專注的眉眼,仿佛連眉梢都帶著光環,是個睿智有品位、深沉有教養的男人,尤為讓人女人心動的那一種。
他沒抬頭,但順勢就拉開了身邊的座椅,石書淨坐下,牛奶和三明治已經推到她麵前,一切都是無聲進行,卻是最細致入微的照顧。
結婚三年,她總是為秦白淵提心吊膽,忙前忙後,生怕他出現任何問題,比如工作上出錯,或者又招惹了什麼傳聞給公司抹黑什麼的。
但司溫塵不一樣,和他在一起,她什麼都不用擔心,能完全依附他,把自己所有煩惱都交給他,他都會處理妥當,都不需要她開口。
她相信任何有腦子的女人,都會選擇依附一個男人,而非整天操心,那樣非常累。
石書淨越來越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司溫塵了。
司溫塵看完財經才放到一邊,專心用餐。
“今天打算做什麼?”
“不知道!”
“如果沒有特殊安排,就在這等我,或者一個人無聊,我讓高竹清過來陪你!”
“不用了,我想休息!你要出去?”
“嗯!回家一趟!”
“哦……”
石書淨想起刷牙的時候聽見司溫塵在打電話。
司溫塵見她神情有些失落,大手覆在她手背上,嘴角染上了幾許淺笑。
“我很快回來!”
他眼裏安心的力量,叫石書淨點了點頭,她相信,無論遇到什麼阻礙,司溫塵都有辦法妥善解決,他做事,是從不需要人操心的,無非就是,她不希望自己給他造成任何困擾。
門鈴響了,緊接著就是粗暴的敲門聲。
“嘭嘭嘭……”
石書淨手一抖,叉子掉回餐盤裏,兩道秀眉擰了起來。
顯然兩人都知道是誰,但司溫塵慢條斯理地抿了口咖啡,才用餐巾擦了擦嘴,泰然自若地站了起身。
“我去處理!”
一打房門,一臉戾氣的秦白淵就氣洶洶地要往裏麵衝,司溫塵一手將他推出去,反手關上了房門。
司溫塵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審視著獵物。
“拿開你的髒手!”
秦白淵暴怒叫罵,額頭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他找了整整一夜,黑眼圈都出來了,臉色也發青。
“秦總這是做什麼,一大早擾人清夢,未免太沒教養了!”
他越生氣,司溫塵就越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