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掛了電話,扔到一邊,像打了一場仗,精疲力竭。
前陣子看有人分享速效藥的害處,石書淨已經盡量減少吃藥,但半個多小時情況都沒有緩解,感覺都要疼死了,便拿了錢包下樓去買藥,高竹清還在房間趕工,她沒打擾。
彎著身子捂著胃困難地往前走,一步一陣疼,額頭直冒冷汗,這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拽住了她的手,石書淨嚇得尖叫了一聲,轉身就一腳朝男人襠部踹了過去。
秦白淵利落閃開,叫道。
“你要我斷子絕孫啊!”
“是你?”
石書淨驚魂未定地望著他,眉頭隨之深擰。
“你幹什麼?我以為是神經病!”
不過,他秦白淵可比神經病更可怕!
“你才神經病,你有見過這麼帥的神經病嗎?”
石書淨把手腕從他手裏掙脫出來。
秦白淵個子高,身材又挺拔,居高臨下睥睨她,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頭發亂糟糟的,邋邋遢遢,他倒是很少看她這麼不修邊幅,這叫他非常不舒服,怒火又躥高了幾度。
“大半夜的去哪?找奸夫?”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石書淨不理他,但秦白淵長腿一邁就擋住了她的去路,又一次逼問。
“去哪?”
“你管得著嗎?讓開!”
石書淨痛得嘴巴都發白了,這時候都他再糾纏,她都能兩刀子剮了他。
“你說清楚,你是不是去見他?”
秦白淵現在酸得很。
“我……我去藥店!”
“去藥店幹什麼?買藥?該死!他在樓上?”
秦白淵鐵青著臉,一副她敢說是就要上去找人拚命的架勢。
石書淨氣若遊絲,簡直懷疑他的腦部構造,他腦子裏,除了背叛阿之類的想法,大概就隻剩下怎麼玩女人了,越來越不可理喻。
“你說,你是不是去買藥?”
“我……我買你個頭!”
石書淨咬唇,牙齒卡進嘴唇裏,渾身發抖。
“秦白淵你去死!”
方才光顧著生氣了,秦白淵這會兒才意識到石書淨臉色很不好看,臉白得跟鬼似的,怪嚇人的,本來想奚落兩句,但沒忍住擔心,臭著臉問。
“你又怎麼了?”
“我胃疼……”
石書淨一手撐著牆,站都站不穩,渾身都抖得厲害。
“去醫院?”
“我現在不想去!你讓開,我去買藥!”
說著就要走,被秦白淵攔住。
“行了!就你這樣子能走幾步路?藥店在哪?我去!”
“不用你管!”
“你……”
又是一陣劇痛襲來,疼得石書淨沒法逞強,隻好用手指了指。
“就在那條巷子後麵!”
“行!你等著!”
秦白淵很快買了藥回來,兩人坐在車裏,他買了一袋子的藥,石書淨捂著胃抽冷氣。
“你……你把藥店都搬回來了?”
“我沒你那麼多毛病,哪知道你要哪種藥!”
他拿了幾盒塞到她麵前。
“哪個?胃康靈?雷貝拉?三九胃泰?”
“胃康靈!”
秦白淵摳了四顆遞給她,剛才還從藥店拿了杯溫水。
石書淨迫不及待吞下了。
“好點了沒有?”
石書淨慘白著一張小臉,很無語。
“這不才剛吃嗎?你以為是靈丹妙藥?”
秦白淵不做聲了,他就是想她能趕緊不疼,看到她痛成這樣,他心裏著急又難受,嘴上卻不由自主地數落。
“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多病?別告訴我是職業病,我們藍天可不虐待員工!”
可事實上,石書淨現在這一身的毛病,都是在藍天熬出來的,她以前身子底子不錯的,但這兩年太著急向殷靜琪和秦白淵證明自己的實力,玩命工作,經常不能準時吃飯,加上熬夜什麼的,身子逐漸就被掏空了,都說二十五歲是女人的一道坎,她現在就處於坎邊,體能阿各方麵都在下降,咬咬牙。
“你放心,我不會要求藍天補償工傷!”
“本來也不是!我看是因果報應,你背叛的報應!”
石書淨很疼不說話,秦白淵還不依不撓。
“我本來不相信因果的,不過看你這樣,我倒是信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真以為你幹了那些事情還能平安無事?”
說著這些話,他心裏實則也不痛快。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不是啞巴!”
要真有因果報應,光嘴毒這一點,他秦白淵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隻配重生為豬。
“怎麼?就興你背叛,不許我說了?”
“你閉嘴,我現在隻想罵狗,不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