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
秦白淵眼裏閃現一抹喜色。
“嗯!”
石書淨別過臉,拿了毛巾擦頭發。
戴眼鏡和不戴眼鏡的石書淨,簡直是兩個人,現在他時不時會被她驚豔到,某一個瞬間,總是能狠狠震懾他的心。
一如此刻,她就連擦頭發,他都覺得那樣美麗動人。
石書淨抹了點爽膚水,問。
“剛從醫院回來?爸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
秦白淵心不在焉地回答,兩隻眼睛膠著在她身上,狼一般,發紅發燙。
石書淨回頭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拿了行李箱出來,開始收拾衣服。
秦白淵一看就急了。
“你幹什麼?”
“你不是看到了嗎?收拾行李!”
“該死!”
他幾個大步走過去,奪過她手裏的衣服,野蠻地扔到一邊。
“誰同意你走了?”
石書淨覺得他不可理喻。
“你憑什麼控製我的自由?”
“就憑你是我老婆!”
“暫時而已,很快就不是了!”
石書淨試圖撿起衣服,但被秦白淵阻止了,他的力氣很大,弄痛了她。
“你又發什麼神經病?難道還想像上次那樣把我綁起來?”
“你敢不聽話,我不介意再做一次!我才問你發什麼瘋,我爸還躺在醫院,你卻離家出走,你說的良心呢?”
現在,秦白淵也隻有用秦雲寧來牽製石書淨了,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立場,因為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他!
石書淨一怔。
“離家出走?你在說什麼?”
“你都收拾行李了,還不夠明顯?”
他這麼大反應,是以為她要……石書淨啼笑皆非。
“你真是腦子有毛病!”
“你還敢罵我?”
秦白淵氣得臉都青了,要跳腳了。
石書淨無語地朝他翻白眼。
“我不是離家出走,我是出差!”
沉默幾秒鍾。
秦白淵很困難地調試心情。
“你……你不是要跟我分居?”
“你想太多了!”
一時間,秦白淵感到異常尷尬,為了掩飾這種尷尬,他頓時非常惱怒。
“我怎麼知道……你這死女人……天天不在家,誰知道你是不是要搬出去跟奸夫住!都怪你不好!誰讓你……”
石書淨推開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
“是你自己誤會了!關我什麼事?”
難得看他吃癟,就忍不住多嘴戲謔了一句。
“看不出你這麼緊張我……”
“誰緊張你了,我是不想爸知道生氣!你要走就走,滾得越遠越好,看到你就心煩!”
石書淨搖了搖頭,他就是這麼傲嬌、孩子氣又任性,蠻不講理,所以很多時候,她根本沒辦法和他交流,多說幾句話,都覺得心塞塞的。
默默看著她收拾行李,秦白淵一直板著一張臉,好像她欠他幾百萬似的,一開口說話,態度也極為不好。
“去哪出差?”
“烏鎮市!”
“天空美域的項目?”
“嗯!”
“那個狗屁司先生也去?”
石書淨就知道他會說這句話。
“不是!就藍天去,總共二十五名員工!”
“有必要那麼大陣仗嗎?出差公司不花錢啊?”
“這個錢是必須得花的!上次那麼大工程漏洞,海洋集團沒追究我們的責任就不錯了,烏鎮市的項目再不謹慎對待,合作肯定泡湯,最後人家還得告我們!你想那樣?”
“有你在,司先生舍得麼?”
秦白淵陰陽怪氣地諷刺了一句。
“我媽說你可厲害,要不是你,兩家的合作就徹底沒戲了!你可真是功不可沒!”
這種事情次數多了,石書淨也有點被磨得沒皮沒臉了,反倒是笑著回了一句。
“光嘴上誇有什麼用,有誠意的話,得體現在年終獎上!”
“你……”
秦白淵話卡在喉嚨裏,幾秒鍾後才問。
“你和他舊情複燃了?”
石書淨收拾衣服的手一頓,淡淡地回答。
“沒有!”
“那他為什麼不追究責任?”
“也許他心情好吧,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我隻知道,他不追究責任,我該謝天謝地,否則不還得舔著臉求人家?”
秦白淵試圖從石書淨眼裏找出一些端倪,然而並沒有,他不由自主地想相信她。
“這麼說,你們徹底結束了?沒有可能了?”
“我不認為和你談論這個話題很適合!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會不會和好,還有沒有希望,都與你無關。”